曹永闻言哑然失笑道:“也不知松禅公你是怎教这小子,这点年纪,怎看这透彻?他得有多少个心窍,才能长成这样?这桩接着桩,就算换个大人,都未必能时刻拎得清楚。今日这出后,江南本地望族对他敌意,怕是顷刻间降低大半。原本连家那几个孽子都担心,清臣和新党勾结在起,给他们当刀,那真正是要亲者痛仇者快。不过今日之后,怕他们又要将名动天下清臣公子认为‘师弟’。这小子真真活成人精!”
宋岩缓缓垂下眼帘,道:“也没什,不过是肖其父祖罢。”
曹永嗤笑声,道:“什肖其父祖?荣国公贾代善也还罢,他爹贾赦是什模样,难道松禅公你还不知道?要说,除他天资好外,多亏松禅公那二三年悉心教导,再加上牖民先生也书信不绝,才调理出这个妙人。”
又叹息声,悔恨道:“论教诲子弟,不如松禅公多矣。不提清臣,便是子厚如今也是等俊秀。还有宋先、宋元、宋崇,被人称之为宋门三杰,宋家后继有人啊。再看看家那些畜生……”
见刚刚还
多年好友,如今似已活成老顽童。
只是……可惜这位老友子孙不肖,争名夺利,才让他有家不愿归……
曹永乐会儿,忽然又若有所思地问道:“松禅公,清臣让人带话给你,不止是为安你心吧?”
宋岩点点头,道:“当初南归时,琮儿就请和他师娘为他挑选出批仆婢管事,另外,再寻些身家清白落难孩童,教他们读书认字。上回他派人来,就是告诉声,他快要用人。”
曹永闻言怔,不解问道:“仆婢管事,落难孩童,清臣他这是……”
宋岩淡淡道:“琮儿在贾家处境你也知道,没什底蕴积累。如今单立府,身边连个信得过可用人都没有,如何能放心下?他也只能托和他师娘代他训出批可用人手来。至于寻些清白孩子读书,也是样道理。只是也不知,他是将这批人用在身边账房里,还是用在锦衣卫中。”
曹永倒吸凉气,骇然道:“清臣这孩子,年前就料到今日?”
宋岩好笑道:“怎可能?只是纵然料不到今日,处境也差不多少。就算他没有接这个差事,这批人手样能用到。”
曹永点点头,又笑道:“也不知他今日来不来瞧你这个恩师……”
宋岩摇头道:“琮儿不是俗套之人,他那边多少事等着清理?就算不忙,也该好生歇息宿。再者,今日他将那位方总督晾在锦衣巷外,呵呵,若是转身再进门中,新党那边怕是惊悸连觉也睡不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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