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康帝若果真念及其为国之功,想为他存些清名,根本不需要在这等场合问话。
甚至,在文华殿时就该阻止贾琮说出此案。
可是,崇康帝并未这样做,只是任事态发展至此。
而到这个时候,石川但凡还有丝官场智慧,都不可能让石守义得活。
因为那会为整个石家埋下灭顶之灾。
贾琮道:“所有罪证,只与石守义关联,而与石大人无关,是臣之疏漏。”
“嗯?”
崇康帝闻言登时不悦,声音严厉道:“与石守义相干,还是与石家管事相干?!石守义未至弱冠,果真和他相干?”
宁则臣等人闻言,都忍不住眯眯眼睛,侧目看向贾琮。
却见贾琮缓缓挺直腰身,正色道:“回陛下,千真万确。石守义因与李文德之妹……”
他知道,崇康帝这是在给新党个交代。
尽管这个交代原本应该在百官之前给……
崇康帝若果真对贾琮所为不满,根本不会有这场,这个道理谁都明白,只是……
以帝王之尊,这般做,就这般做。
能有这个交代,已经足够让林清河和石川感恩戴德。
指挥使,上书房暖心阁觐见。”
……
上书房,暖心阁。
番雷霆之怒。
被训斥之人,却是贾琮。
贾琮明白这个道理,石川更明白。
石川再度磕头道:“陛下之恩遇,臣深知之。只是石守
“住口!”
崇康帝大怒喝道。
贾琮是住口,却又垂下眼帘。
心里却对这君王之寡恩感到心寒……
自然不是为他自己,而是为石榆斋。
石川磕头谢恩道:“皆臣教子不严之罪也!子不孝,父之过,臣甘愿领罪,绝无怨言!”
崇康帝见之,叹息道:“爱卿何须如此?朕又非不知爱卿之苦,为治河工,爱卿整整三年过将门而不入,河道衙门,天下肥差也,爱卿却以清贫为德……朕亦有子,故朕知爱卿不易,怎能罪之?”
这刻,新党诸臣仿佛又看到当初初登基时,礼贤下士,大力扶持新党那位明君。
石川泪流满面,连话都说不出,只是磕头谢恩。
崇康帝见之,看向贾琮,沉声道:“你现在怎说?”
“为何不事前承奏?这些事朕都不知道,你就当着满朝文武之面全抖露出去,让朕都下不得台!”
“石爱卿功高社稷,天下人因之而免于洪涝之灾者,不计其数,国之干城,朕之肱骨也!就因为其子无状,你就欲牵连其罪耶?”
“恃宠而骄,不懂谦卑,与礼绝百僚内阁阁臣说话也敢不敬,猖獗无状!”
“小小年纪,身负重权,却辜负皇恩,汝该当何罪?”
贾琮跪于金砖之上,面色沉重,心中却并无太大压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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