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宫总管太监适时尖着嗓子大声道:“退……朝!”
满朝皆惊!
还伏在地上石川,瞬间面如血色。
林清河同样脸震惊,不敢置信。
唯有宁则臣垂下眼帘,目光中闪过抹悲意:
锦衣亲军,为天子亲军,乃陛下耳目。
虽清流视之浊贱,然下官不以为然。
若无锦衣,南厢之冤魂何时能安?
陛下爱民如子,并因此而推行新法,以求国富民安。
又怎会知就在天子脚下,有人敢如此戕害百姓?还仗是新党大员之子之势!
道臣不知道,但若说其子罪行与他毫不相干,就不知从何谈起。石守义若非石大人之子,凭什仗势欺人,又凭什巧取豪夺?”
石川也是刚硬,他回头看贾琮眼,那种气势当真有些骇人。
他缓缓点头,道:“贾大人言之有理。”
而后转头再度叩下,沉声道:“臣辜负皇恩,求死以偿此罪!”
次辅林清河看向贾琮,沉声道:“若石大人要为其子罪行赴死,那贾大人是不是也要为你族中那些罪恶,同样付出代价?”
陛下,飞鸟犹未尽,狡兔犹未死啊……
林大人耳目灵通,下官刚处置完族中不肖子弟,大人就知道。
那大人可否听过南厢被害百姓冤魂之声?
还是说,大人虽听闻过,却也碍于石大人之清名,置若罔闻?”
林清河闻言勃然大怒,正要发作,余光却惊奇发现,龙椅上那道身影,竟站起来。
言不发转回后殿去。
贾家如今不说万众瞩目,也必然被无数人盯着。
贾琮昨夜那番动静,根本瞒不过任何人。
贾族族人罪责,同样也瞒不过任何人。
贾琮闻言,表情依旧不变,道:“林大人,下官执掌锦衣以来,第件事,就是下令清查族人罪责。但凡有罪者,重者流放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,轻者同样流放黑辽,在农庄上务农改造,这是否为代价?第二件事,就是命南镇抚司清查锦衣力士,严肃法纪,绝不因他们是麾下力士就加以庇佑。
下官明白点,若自身不正,何以严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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