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贾琮离京已过载,可士林之中,他名声何曾衰弱过半分?
原本敢怒不敢言众书生们,此刻纷纷面带惊喜,眼神激动道:“不想竟是贾四言当面!之前曾闻先生因尽孝悌之义,不得不投笔从戎,远赴北地蛮荒之地征伐。学生等还为之扼腕叹息,为先生担忧!万幸今日得见先生归,受吾等拜!”
说罢,众数百书生或主动或被动拜下。
贾琮忙下马还礼道:“贾琮年幼学浅,安敢得先生之名?诸位仁兄实在高抬,不敢当,不敢当!”
“吾辈儒生,当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!当初吾等每每学而自苦烦恼,乃至茫然不知前路时,何等苦闷?多少儒生因熬不过这关,弃学成庸。直到先生发此振聋发聩之学道四言,让吾等再不有迷茫之苦。”
不过,贾琮道路在烟雨楼门楼前,到底被众豪奴所止。
这些豪奴,未必是烟雨楼门丁。
因为他们衣裳显然不是家……
“敢问这位公子是哪家贵人?”
管事模样中年人,惊疑不定在贾琮身边亲兵身上打个转,又扫眼另边锦衣亲军后,看着正中贾琮恭声问道。
前街道前停满车马骡轿。
又有不知多少身着儒衫士子们,挤在烟雨楼门楼前,只为观百花榜佳作。
今日能上烟雨楼者虽然不少,但更多,却只能在外等候。
且能入百花节妓者,亦是极其有限。
然而越是层次低妓者,越不能落伍潮流。
“连兰台寺御史大夫杨养正公,都赞先生‘稚子可为百世师,四言当为天下法’,有志不在年高,先生如何当不起?”
更重要是,能言儒生之德者,必是自己人!
贾琮正色道:“吾又有何
不止此人好奇,连被强行分开人群,让出位置,敢怒不敢言众士子都盯着贾琮。
贾琮呵呵笑声,看眼周围众人,拱手道:“在下贾琮,因身负公干,不得已为之,望诸位见谅。”
“哄!”
片哗然!
贾琮归京不过二日,或许京城上流中都有耳闻,可寻常书生们哪里得知?
她们需要第时间得到最新最流行诗词进行弹唱,若是落后,就会卖不出好价钱,不再为士子所喜,逐渐成为贩夫走卒顽物……
因此,若能第时间与她们送去新词者,不仅能不付资财当宿入幕之宾,说不得还能倒得些钱财。
这等好事,怎会不被还未入仕而囊中羞涩士子们所喜?
故而烟雨楼外,众多书生们拥挤成潮,期待着百花榜贴出,谁也不肯落后。
若不是贾琮身边跟着二十骑“恶鬼”般亲兵,他根本无法近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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