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孙敬轩、陈西延,喊声最大,直觉这阙词,写尽他们心声!
尤其是下片,而今识尽愁滋味,却只能欲说还休,他们此刻,难道不是欲说还休?
酒后发愤,也只能在此春时,道声“天凉好个秋”啊!
“叔平啊!叔平啊!你有此弟子,平生无憾矣!”
孙敬轩看着宋岩,悲怆中又有说不出艳羡,苍凉道。
这时,贾琮已然又动笔。
宋华径自上前做诵读官:
“《丑奴儿·书芙蓉园曲江亭》”
“少年不识愁滋味,爱上层楼。爱上层楼。为赋新词强说愁。”
“咦?”
他知道贾琮如此,行必有因。
果然,过半盏茶功夫,贾琮忽地笑道:“环哥儿,再研墨。兰儿,展纸。”
“嗯?”
宋岩闻言眸眼睁,其他人注意力也都齐齐吸引过来。
不得不说,赋诗作词,绝对是个天赋活儿,和相貌样,不是靠努力就能改变……
有才人出,吾等操劳世,也到致仕还乡之时。忙碌辈子,待归乡之后,吾等可坐看风云起,唯盼海波平。若真闲不下来,也可入民间观疾苦,有不平事还可上书朝廷,发挥些余热贡献。岂不极好?”
好个屁啊!
但凡失大权归乡人,少有能活过三年五载。
心中失落感,都足以让他们郁郁而终。
这种事,在后世都屡见不鲜,更何况在赤裸裸官本位时代。
陈西延也收敛之前失态,打量罢贾琮
众人纷纷目光亮,也有人瞥眼面色羞红小儿贾兰。
唯独贾环哼声,眼睛觑视贾兰,有些吃味……
“而今识尽愁滋味,欲说还休。欲说还休。却道天凉好个秋……”
“好!!”
宋华方诵罢,贾琮这边还未搁笔,那边叫好声已然震响。
毫无疑问,在众人心里,贾琮就是天赋绝佳诗词奇才,可比古人。
见他又要动笔,莫说宋岩等人,连正在悲戚孙敬轩、陈西延等老人,都分散注意力过来。
孙胜、李和、陈墨等年轻辈,无不面色骇然。
心中震怒又忐忑,方才贾琮将他们“丑行”写进诗词里还没算账,这要是再将他们祖父也写进去,传播天下,那他们各家还活不活?
可让他们阻拦,却又说不出口。
见劝不得,宋岩也没法子。
正寻思着,是不是尽快散场。
就听旁贾琮之侄儿贾兰,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疑惑,问道:“三叔,如今分明为春,可诸位老大人,缘何言必有秋?是因为雨水太大而生愁吗?”
其他人都不愿理会这等稚子之言,贾琮却认真思考起来。
见他这般模样,有人莫名其妙,以为故弄玄虚,宋岩却有些重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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