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尸体被扔进水沟里。
你有见到过那样场景吗?月光下芦苇荡在微风吹拂下左右轻轻摇摆着,带着点点荧光流萤在芦苇间穿梭,风吹得远处苹果林沙沙作响,你身体从内里开始腐烂,生出恶心蛆虫,在那些腐肉间蠕动,有青蛙跳到你脸上,伸出长长、滑腻红色舌头卷起周围飞虫。
汩汩水流声,像是血液在流动般,穿过你冰冷身体,带走你悄悄藏起来仅剩下那点温度。
星垂,月升,又雨落。
凉凉雨丝滴下,落在你杂草般头发上,落在你永远无法掀开眼
“说到做到?”岑非伸出手,要个贺知泽击掌。
“说到做到!”贺知泽握住岑非手,亲亲他额头,对他说,“再见。”
那天阳光真好啊,微风吹着道旁玉兰微微摇摆着自己枝叶,有鸟儿站在高高树枝上唱着他们听不懂欢快歌曲。
岑非站在小区门口,目送着贺知泽车远去,直到从他视线里消失。
再后来发生什呢?
你放心,虽然年纪比你小上那点点,但是这个决定也是慎重考虑出来,很喜欢你,可以为现在说话、做出决定负责,觉得们可以直在起,前提是你不能背着结婚生孩子。”
“好吧。”
贺知泽与岑非关系就这定下来,但贺知泽也有自己底线,和岑非在起时候最多是和他牵牵手,没事抱抱,他做得更多还是监督岑非学习,给他做饭,收拾家务。
转眼间就到六月,岑非父母要回来,而贺知泽也要离开这里。
走那天,贺知泽捧着岑非小脸,向他保证说:“等你考上重点高中,就回来看你。”
他父亲背着几辈子都无力偿还债务从天台上跃而下,而他母亲在被那些人威胁后在个傍晚做锅汤。
“非非,来,喝汤。”母亲将盛满冒着热气浓汤小瓷碗递给自己。
那碗汤很难喝,带着种描述不出来苦味,岑非将它全部喝下。
然后……他死。
他看着那些讨债人闯入他家,将家中所有贵重物品都搬空,将他和母亲尸体拖走。
岑非苦着脸,问贺知泽:“重点高中啊?能不能通融下啊?”
后边来接贺知泽小弟看见有人竟然敢跟他们老大讨价还价,惊得前两天刚镶金牙都要掉。
贺知泽点点头,“也行,要是你中考能考上六百分话,也能回来看你。”
岑非失落地垂下脑袋,“算,还是让考重点吧。”
贺知泽眼睛中带着浅浅笑意,脸上表情柔和到极致,揉揉岑非头顶,“听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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