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马路平坦宽阔,上面零星有几个小石子,直黑白相间幼猫从旁草丛中冲出来,跑向马路对面。
傅真视线跟随着那只猫飞向很远地方,他渐
傅真在屏幕上点删除。
——确定要从本相册中删除这1张照片?
——删除
好,以后们就完完全全做个陌生人吧。
希望不要再遇见啦。
眼前是条死胡同,傅真扶着墙半弯着腰大口呼吸着,过好会儿他心跳渐渐恢复正常,他直起身将后背靠在墙上,抬起头看着夜空中那轮冷色月亮。
月亮上好像蒙层黄色薄纱,上面带着淡蓝色细纹,像是他小时候玩过玻璃弹珠。
他想起自己刚才看到傅庭,他看自己表情与梦中样,他厌恶着自己,痛恨着自己,如果不是自己与他身上流淌着同样血脉,他可能已经死在傅庭车下。
不对,他与傅庭之间血脉并不是那紧密,他们母亲不是同个人,也许,在傅庭心里,很久以前就是讨厌着自己吧,只不过是唐弯弯到来,给他个可以表现出来理由。
傅真并不想用这深恶意来揣测傅庭,但是除这个理由,他想不出其他来。
祝你们前程似锦,如愿以偿。
也祝自己长命百岁,生日快乐。
许久许久之后,傅真从胡同中出来,街道上没有傅庭身影,这里重新恢复之前寂静,他松口气,瘸拐向着班车方向走去。
昏黄灯光下,他影子渐渐被拉长,汽笛声耳边忽远忽近,北风吹着路旁行道树发出串呜咽声,树枝在风中颤抖着,像是只只张牙舞爪怪兽,正在抓捕那些深夜还没有回家人。
因为从酒吧里走得匆忙,傅真都没来得及换上自己衣服,他腿上只穿条薄薄裤子,腿被风吹得生疼,不过现在他忍耐力比从前强不少,已经不会动不动就像个孩子样哭出来。
傅真有些想哭,可他眼角干涩,无法渗出眼泪来,他将手机从自己裤兜里拿出来,解锁之后打开相册,点开最后张照片。
这张照片,是五年前他们家三口到南海旅游时候被偷拍下来,也是傅真在被赶出傅家以后在网上下载下来唯张。
现在网上已经完全找不到他们三个人合影,关于傅家小少爷信息被删除得干二净,他曾经拍摄毕业作品,还没有上映就彻底沉寂,再也无法发出半点声响来。
其实刚才那样场景他常常会在梦中遇见。
所以,不过是将梦中事又重新经历遍,算不上是什,等到天亮,切都会好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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