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日来,他心魔还会时不时冒出来,抱着石头“阿慈阿慈”叫个不停,只恨不得把自己心头血都全放给他。
好在这方圆数里之内再无其他人家,他这样叫上夜,也不用担心会被人找上门来。
“尊上——”叶问
他提议道:“尊上,如果定要以血来喂养他,不如用血吧?”
凤玄微抬头看叶问渠眼,道:“用你血做什?你好生去处理那些魔气吧,他与于天地同生,血比较好用。”
叶问渠眨眨眼,表情中透出些许困惑,问道:“好像不太明白您这话意思,能跟说说吗?”
凤玄微没有作答,他停会儿,又补充道:“况且这次是惹他生气,这样能让他消消气也好。”
见他不愿明说,叶问渠便没有追问下去,顺着他话道:“做徒弟怎会怨恨师父?”
温热鲜血流淌下来,浇落在石头上,很快就被石头吸收,只留下表面点干涸血迹。
凤玄微看眼手臂上口子,将怀中石头抱得更紧些。
几日后晌午,叶问渠身白衣染血,匆匆来到青州。
这日天气晴好,院中积雪都已融化,叶问渠刚进来就看到凤玄微在他自己手腕上划下刀,鲜红血涌出,他脸色苍白,嘴唇也无多少血色。
叶问渠悄悄走过来,见凤玄微手臂上还有许多没有愈合伤疤,眉头不由得皱起来,这段时间尊上不知这样喂过多少回。
凤玄微道:“是做错事。”
叶问渠安慰他说:“您不用烦恼,这师徒间哪有隔夜仇,也许等他醒来就全忘。”
凤玄微拿出帕子把石头上血迹仔细擦拭干净,他不需要阿慈能够忘记他在紫微宫里违心之语,他愿意醒来就足够。
叶问渠觉得凤玄微现在这个架势分外眼熟,他想想,又问他:“对,您心魔可是彻底除去?”
凤玄微答:“还不曾。”
凤玄微听到声音,抬头看他眼,问他:“来?是什事?”
叶问渠道:“是关于极乐棺,有几位仙友不慎掉进去,不知要怎才能救他们出来。”
如今凤玄微神力衰微,连翻看酆都命簿都无法做到,只能做些简单推衍,但他毕竟活得比较久,知道事总要比这些仙君们多些。
凤玄微道:“不用担心,等到月圆之时,他们自会出来。”
今日是冬月十三,两日后便有月圆,知道仙友们不会有大碍,叶问渠总算松口气。他没有马上离开,看着凤玄微那张愈加苍白脸,叶问渠心中愧意又多几分,他总觉得是他当日在尊上面前非要提起他这位小徒弟,才会惹得尊上心魔缠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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