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向初早已陷入了情绪怪圈,无论谢时君怎么哄,他都像是感受不到似的,垂眸盯着沾在谢时君食指上的那一块突兀的指甲油,陷落于自己营造出的悲情城市里,往哪里走都是死路。
他停下抽噎,但眼泪还是一直掉,“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啊,是不是因为……我和冉秋意一点也不像。”
“他的笑眼是不是特好看啊,”他说着摘下眼镜,随手丢在一旁,指着自己的眼下,“我不爱笑,还偏偏长了这么一颗痣,你是不是特别讨厌啊?”
“谁说我不喜欢,我喜欢你喜欢到,”谢时君忽然哽了一下,“喜欢到我都快不认识自己了。”
向初自动屏蔽了外界的声音,只顾在脑内搜索怎么样才能留住这个人,他甚至觉得慈善家的恻隐之心也是可以接受的,总好过什么都没有,他勾上谢时君的脖子,用拙劣的方式展示自己的价值:“谢时君……你别不要我,你再可怜可怜我,我很可怜的,我比阮愉可怜多了,我从小没朋友,一直都是一个人,初恋十一年说出轨就出轨,我最可怜了,你多同情我一点吧,求求你……”
心疼。
“好了好了,不哭了,乖一点听我解释。”
谢时君把人抱到腿上,让他侧坐在自己怀里,一下一下顺着他发抖的背。
“我抱了一下阮愉,是因为他让我帮他一个忙,他男朋友跟他闹分手,他想让对方吃醋,先跟他服软,现在他们俩已经和好了,还对唱情歌呢,不信你可以看看群里,大家拍了很多照片。”
“我知道错了,以后不会随随便便抱别人了,原谅我好吗?”
“我真的不是在同情你,宝贝,你也不需要被谁同情,因为你很优秀,小初是很了不起的人,明白吗?”
谢时君一遍一遍耐心地解释,然而效果微乎其微。
向初忽然又为自己找到了新的增值手段,类似于病急乱投医,恳切道:“我们做爱好不好,我们继续当炮友行吗?”
他跪下来,去解谢时君的皮带,解不开就将脸颊贴着他的裆部胡乱地蹭,“你喜欢和我做的对不对?我、我可以给你含,你直接射进来,脸上
向初却跟没听到似的,自顾自地掉眼泪。
谢时君想去把灯打开,他需要看看这块小海绵到底哭成了什么模样,眼泪的库存什么时候会用完,向初以为他真的要走,拽着他的手不让他起身,恳求道:“谢时君……你别走好不好?”
吸满水的小海绵又变成了小刺猬,明明刚才还竖起尖刺,张牙舞爪地要赶他走,现在却翻出软乎乎的肚皮,哭着求他。
谢时君放弃了开灯,重新把向初抱在腿上,握着他的手一下下轻轻捏着,希望能传递给他一点安全感。
“我不走,一直陪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