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时君安静地听他说完,问:“还记得你第次和讲你跟他故事,说什吗?”
向初点点头,“你说,这不怪,是十年太久,没有人可以轻松赢过岁月漫长。”
谢时君寻个角度,避开不远处便利店小哥,揽住向初肩膀,轻轻拍拍,又低头吻在他发心,每个动作都像是长辈给鼓励。
“你赢
“许怀星送第件礼物是瓶可乐,冰,为感谢给他抄选择题答案。”
“当时好紧张啊,第次有人送礼物。”
“后来他每节体育课都会送瓶可乐,假装不在意,其实他打球时候直偷偷看他,等着他打完半场退下来,被他兄弟们数落通,然后拿着可乐,跑向。”
“好喜欢他跑向样子,特别好看,总觉得他应该永远都是那个样子,永远都是十七岁。”
“呼,”向初仰头灌大口可乐,长长地舒口气,“现在他不是十七岁时跑向时样子,也不可能直傻乎乎地等。”
给你。”
?
已经很晚,谢时君想带向初回家休息,但向初不肯,不由分说地把他拉到小区附近便利店。
好在车里有几件刚从干洗店取来衣服,谢时君找件最厚让向初穿上,他们并排坐在便利店吧台式座位上,面前是扇落地窗,谢时君看着映出影子,越发觉得向初像自己学生,这对比,不得不承认自己老。
他衣服对向初来说偏大,可那人非说是正好,明明袖子长截,都够他把手全部缩进去,只伸出食指,轻轻敲打着可乐罐。
“他跑不到身边,也等不到他。”
“真不爱他。”
向初用力捏着铝罐,直到听见气泡咕噜噜冒上来声音。
他和许怀星这段关系就像可乐,当初他们年轻气盛,掌握不好分寸,刚拿到手就摇晃太厉害,气泡瞬间决堤,逸出得太快,只剩下滩黏手糖水。
它还是甜,但它不再是可乐。
“谢老师,们先说好,这是最后次和你讲许怀星事。”
谢时君半信半疑地挑下眉,“那如果以后你又提呢?”
“那您就罚,”向初眨眨眼,凑近谢时君耳朵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声量说:“罚去学校帮您擦黑板,嗯……帮您擦黑板时候,您可以对做点别。”
呼吸扑在耳廓,挑起阵酥酥麻麻痒,谢时君心头热,当即就想捉住调皮孩子,就地正法,却被他躲过。
向初狡黠地挪远些,侧趴在桌子上,晃着可乐罐,故意假装没看懂谢时君灼热目光,自顾自地讲他最后个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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