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2008年八月,暑气未散,气温依旧在三十七度左右,不上不下。
向初穿着长袖长裤,衬衫扣子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颗,他身上没有点十七岁少年
北京冬天很长,很冷,向初没有交暖气费,在家里只穿着薄薄睡衣。
十二月某天,向初病倒,他不愿意去医院,而是买很多种药,不看服用说明,随便抓起几种花花绿绿药片,就着凉水股脑咽下去。
高烧到三十九度,意识陷入混乱时候,向初又次想起,他和许怀星住在这里那三年。
冬天里没钱交暖气费,许怀星就用体温将被窝捂热,把所有厚衣服盖在被子上面,紧紧抱着他入睡,在他耳边发誓:“小初,你相信,定会让你过上最好生活。”
那三年里,向初次也没有生过病,就连感冒咳嗽都没有。
怀星家。
高档跃层公寓,层只有户。
接下来事情,向初再也不想回忆,却又每天在他脑海里重演,像刁钻毒虫,寸寸折磨他神经,吞噬他理智,让他发疯。
其实要概况起来也很简单,无非是许怀星出轨,明目张胆地在家里私会情人。
向初鬼使神差地按下17楼按钮,从漆黑楼梯间走上18楼,在门口站半个小时,然后用钥匙打开家门,走入他噩梦。
向初记得当年出柜时,母亲对他说过段话。
两个人在起,定要两个人都觉得自己待对方还不够好,只有这样,你们才会更好,只要有个人觉得,已经做太多,那就很难继续走下去。
他们在起快十二年,是不是许怀星开始觉得,他为向初做太多。
?
向初第次见到许怀星,是在高三上学期分班考试。
在他和许怀星卧室里,在他们起挑选大床上,许怀星裸着上身,却将那个女人护在身后,惊愕地看向他,“小初,你、你怎回来?”
向初没有戴眼镜,却清楚地看到,搭在许怀星肩膀上那只纤细白皙手,酒红色指甲油微微反光,成那天晚上最浓重记忆点,成向初黑白噩梦里唯色彩。
而前天晚上,许怀星还在和他视频,张俊脸凑近镜头,故意让他听到放大喘息声,“小初,好想你,想得快要疯。”
向初用最快速度收拾好自己东西,没有给许怀星解释机会,事已至此,再好听解释都是多余,他把家里钥匙重重砸在许怀星面前,说:“们分手。”
距离分手已经过去四个月,红色指甲油用光瓶又瓶,向初噩梦还是没有结束,他躺在沙发上等待指甲油晾干,自嘲地想,原来失恋这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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