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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宽床躺两个大男人不算容易,梁思闻躺在里侧,尽量蜷起来,枕着聂哲远手臂,和他分盖床单人被。
小空间给人相互依偎安全感,即使外面正下着场,bao风雪,也能用两个人体温捂热被窝。
他被聂哲远味道包围着,难免有
他想,聂哲远这个人总是这样,声不响地记住你所有事,处处管着你,也处处让着你,总是不让吃这个,不让碰那个,好像事多招人烦,但其实……其实他最喜欢。
梁思闻披着被子跪坐起来,贴着聂哲远后背,想把两个人都裹进来。他在聂哲远耳边恳求道:“哲远……妈就要松口,在这之前……你别放弃。”
聂哲远怎会不知道。
刚咽下第口皮蛋瘦肉粥,他就知道这是闻大夫做。
“不会。”聂哲远说。
拨弄,指尖勾出黏成丝津液,“舌头伸出来,宝宝。”
梁思闻下意识抿抿唇,然后听话地探出小截软舌,“唔……”
聂哲远笑下,轻轻捏着梁思闻下巴,用舌尖下下卷着他,戏弄似地含进自己口腔,又很快退出来,时不时舔弄嘴角。两个人下唇都湿漉漉,狼狈,但莫名缠绵。
直到值班室快要被这个吻勾出情欲淹没,聂哲远才堪堪停下,坏心地问梁思闻:“宝宝,这亲你……够不够?”
梁思闻没有刚才张牙舞爪劲儿,往他胸前埋,开始装鸵鸟。
他搞不清楚为什会这样,明明之前还在祈祷梁思闻在做选择时候可以不要太快放弃自己,现在却是梁思闻在求他。
或许开始就是他错。
他不敢问梁大夫和闻大夫要梁思闻,怕辜负从小疼爱自己长辈,也怕伤害梁思闻,因此心里想直是,早晚要还回去,不要让梁思闻为难。
但现在他彻底改变主意,如果这是场赌博,哪怕输光筹码,他也要站在梁思闻这边。
十七岁聂哲远没能守住自己梦,如今遗憾早已被时间磨光,他要替二十九岁梁思闻守住他想要全部,包括聂哲远自己。
聂哲远捏捏他耳朵,想逗他开心,“怎突然难过成这样,难道是薯片吃完?”
半晌,梁思闻从他怀里抬起头,眼眶红红,“哲远……骗你。”
“不是偷偷跑出来,粥也不是做,是妈让送来。”
“她说在医院看见你,感觉你又瘦,肯定熬夜加班,没好好吃饭,”梁思闻抚上他眼下乌青,又有点想哭,“妈最疼你……你知道。”
他莫名想起直被聂哲远惦记着那点五公斤,心里发苦,又因为这份沉甸甸在乎而尝到丝丝回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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