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幼稚,是不对,”聂哲远捏捏梁思闻后颈,让他抬头看着自己,用指腹摩挲着他脸,再换上嘴唇轻轻吻下,“今晚去那儿,给你包馄饨好不好?”
梁思闻被个吻、包薯片和几句话哄高兴,好像所有烦恼都可以改天再说,他圈着聂哲远脖子,重重点头:“嗯!”
……
晚上十点,聂哲远洗完澡回到卧室,给空调设置好定时,调暗床头灯,坐在床边观察梁思闻睡脸。
指尖顺着鼻梁滑到嘴唇,像高二那年去海边玩,梁思闻喝醉以后对他做。
家馄饨店,聂哲远放慢车速,问他:“要不要吃馄饨?”
梁思闻没说话,只是扭头看着窗外。其实他早饿,陪聂哲远吃健身餐太痛苦,那盒绿油油东西里面没样是他爱吃,提起馄饨,他恨不得当场流口水。
但他固执起来绝不输给聂哲远,打死也不开口。
聂哲远没等到答复,只好继续往前开。
没过会儿,梁思闻肚子叫声,他正默默祈祷聂哲远没有听到,车子就在路边停下。梁思闻还是生闷气,他用余光看到聂哲远伸手从车后座拿什东西,但他假装不关心,没回头。
他不觉有些想笑,知道梁思闻好骗,没想到这好骗,说什就信什,竟然真相信自己是去年才开始喜欢他。
梁思闻今晚如愿以偿吃到小馄饨,如愿以偿和聂哲远窝在沙发上看电影,比电影里主人公接吻时间更久,因为舍不得拆开超值分享装黄瓜味薯片,决定放在床头激励自己明天早起,睡着似乎也在笑,嘴角微微扬着。
聂哲远看着他任何种表情都会想要亲吻,想要占有,却又患得患失,犹豫再三。
梁思闻是个天真傻瓜,他认为聂哲远很好,做朋友很好,谈恋爱很好;除此之外,小馄饨很好,可乐软糖很好,
“别生气,”聂哲远放下架子,把手里东西塞给他,柔声说:“给你赔礼道歉。”
梁思闻低头看看,心里还是有些委屈,但又舍不得跟聂哲远生气。他抱着超值分享装黄瓜味薯片,像小熊抱着过冬蜂蜜罐,当宝贝似往怀里紧紧,说:“没生气……”
“乖点,嗯?”聂哲远用上哄小孩语气,就差把心里那句“宝宝”叫出来,“是怕叔叔阿姨知道。”
这是横亘在两人面前道坎,早晚有天要跨过去,或是被绊倒,聂哲远之前不愿意提,是怕梁思闻为难,但梁思闻不可能永远沉浸在恋爱喜悦里,永远逃避下去。
“对不起……是考虑太少,”梁思闻自责地低着头,“你每天那辛苦,还耍小脾气……很幼稚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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