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灯在眼前晃过,有些刺眼,聂哲远回过神,看向梁思闻熟睡侧脸,得出肯定结论:是,梁思闻总是抱他。
所以,这应该怪梁思闻。
梁思闻如果不主动这样做,他或许还能控制住自己,和他保持最恰当距离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次又次地抱着侥幸心理做坏事。
他曲起食指,在梁思闻脸颊上慢慢地游移,离开时候,指尖轻轻掠过下唇,最后久久地贴上自己。
从十六岁到现在,他右手食指记录无数个这样吻,完成无数次不光彩偷窃行为,且年复年,愈发贪得无厌。
起这些时候会变成意气风发少年模样,让他想起很久以前,他们躺在操场上,无所事事地望着天,梁思闻用手指框住飞机飞过留下飞机云,眼神忽然变得专注,充满向往,他侧过脸,用眼睛框住梁思闻。
车开进地下停车场,聂哲远偏头,发现五分钟前还在滔滔不绝人,才这会儿没动静,就寻个舒服姿势,窝在车座上睡着。
这家伙睡眠直都很好,而且好像随时随地都能睡,不然也不会给他那多趁虚而入机会。
他没舍得叫醒梁思闻,而是熄火等他,边等边继续想:梁思闻好像总是抱他。
前年,父亲去世后,他度陷入恍惚,门诊下班以后,他就从二楼心外科走到四楼神外科,又走回去,就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,好像在完成某种虚假联系,从自己刚刚起步地方,走向父亲奋斗生地方。
荒唐是,这整套不像话动作竟被他称作“吻”。
昨晚更荒唐,他半夜开车去梁思闻家熬粥,中途还闯次红灯。
梁思闻胃疼纯属是饮食不规律折腾出来,不是炎症问题尽量别吃药,所以他进门就往厨房走,熟练地使用梁思闻家锅碗厨具,小米粥在锅里翻腾时候,他洗干净手,去给梁思闻揉肚子。
梁思闻怕痒,他手掌动下,梁思闻就笑着往后躲下
梁思闻从单位赶过来,工作证都没来得及摘,随着奔跑被甩到脖子后面。
梁思闻在楼梯间拦住他,没有劝他,也没说安慰话,只是紧紧抱着他,说:“哲远,医院已经下班,们该回家。”
梁思闻比他矮半头还多,明明是在抱着他安抚,却更像是趴伏他肩上寻求保护,聂哲远重重喘口气,紧绷肩背肌肉骤然松下来,卸力般,将重心压在梁思闻单薄身体上。
像是累到极点所以不得不妥协,也像是心甘情愿被梁思闻捡起。
直到握住梁思闻冰凉手,他才猛然察觉到自己让梁思闻很害怕,极力稳稳声线,说:“走吧……们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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