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家房间,睡晚却要说成借,明明是五月初,正是S市温度最舒服时候,不需要开空调,却扯谎扯得面不改色。
但梁思闻丝毫不怀疑,迷迷糊糊应声,很听话地往床沿挪,好像在担心聂哲远躺不下。
结果被聂哲远把捞回来,“不用那靠边,小心会儿掉下去。”
梁思闻睡觉不老实,这是聂哲远从幼儿园开始就知道事。
幼儿园里小床都是两张挨在起,且中间没有分隔,每天中午,老师都会用磁带放睡前故事,聂哲远睁着眼睛听到半,旁边梁思闻就翻个身,拱到他床上,有时还会手脚并用地缠着他。
没开灯,刚准备调亮手机屏幕,客厅灯就亮。
他条件反射地眯起眼,看到梁思闻只穿着那件连内裤都盖不住旧T恤,光着脚站在几步远处,揉着眼睛问他,鼻音很重:“哲远……你去哪?”
“医院有点急事,已经解决。”聂哲远说。
梁思闻对此见怪不怪,毕竟他爸他妈都是医生,经常半夜被叫到医院,他打个哈欠,“哦,那你早点休息,先回去睡。”
聂哲远冲个冷水澡,湿着发梢站在主卧落地窗前,毫无睡意。
就像现在,梁思闻翻身,顺势把脸埋进他怀里,睡得很沉,呼吸尽数扑在胸口,腿也搭上来,丝毫不知道这是怎样种自投罗网行为。
聂哲远攥紧手指,喉结上下滑动,半晌,松开手指,覆上梁思闻随着呼吸起伏后背,仿佛溺水得救人,长舒口气。
这晚他不再手握寿星特权,但他纵容自己说谎,做坏事。
他重新得出个结论,甜东西不是抹茶奶油,而是梁思闻嘴唇本身。梁思闻切,都是陆地生活于他而言最大诱惑,聂哲远每尝次,就不想再沉入水底。
这晚,聂哲远躺在梁思闻身边,夜好眠。
他莫名感到焦虑,急需镇定。
终于他结束内心天人交战,走进客卧,拎起被梁思闻踢到床尾夏凉被,给他盖好,尤其是光裸着两条腿,然后又掀开被子,自己躺进去。
这不是聂哲远第次这样做,但他必须承认自己今晚确实有些毛躁,竟然忘自己刚冲完冷水澡,体温还很低就想去抱梁思闻。
梁思闻哼声,被他弄醒,茫然地睁开眼,“唔……怎?”
“主卧空调坏,借睡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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