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微星无法开口，他只觉马庆捏着他
手心像冰。
“他啊……”马庆也不需回复，笑容越裂越大，声音越来越轻，人则越贴越近自问自答，无私地与祝微星分享着自己快乐小秘密，“是被鬼吓。”
这话……阿薛也说过，他说付威告诉过他，遇见
只缠着不放鬼。
沉默近分钟，祝微星终于找回自己嗓音，用比想象中还克制语气问：“鬼是谁？叫什
名字？”
马庆歪头想想，竟还真说两个字，让祝微星不敢相信两个字。
应，都会有报应。
跟着你，也是想看你有报应……你会有报应……”马庆却说不出那是谁，反反复复鬼打墙样念叨着这两句话。
疑惑很多，但天气实在恶劣，马庆状态也不适合将对话进行下去。祝微星想等对方情绪稳定，再找个平静场所和他交谈。马同学明显需要帮助，他该联系对方家人，将他妥善安置。
马庆却充耳不闻祝微星建议，双手抱头地撕扯着自己头发，五官扭曲念念有词，出口话却被沸腾又吵闹雷声全部掩埋，像是很遥远，又像近在眼前，听不真切。
天气、真相、眼前人，切都是那混乱，祝微星不得不上前步想让马庆正视自己，结果不等动作，马庆却自己静下来，反手先抓住祝微星腕子，怔怔看着他。
看半晌后，轻道：“你知不知道……付威来找。”
马庆说：“孟、济。”
“什？！”祝微星记不清这是今夜受到第几次冲击，精神都绷至极限。
他哑着喉咙问：“孟济？你认识孟济？付威也认识孟济？！”
马庆乖乖点头：“当然，们三个是同所高中，当然认识孟济。孟济是同班同学，们两人各方面都像，样只想独处，样讨厌集体主义，讨厌学校那些人明明嫌弃们穷，还硬摆出关心虚情假意，讨厌活在世界上每天每天逢场作戏。们抵制那些伪善，们不屑和那些人为伍，所以
响雷在这个当口奇异地停，风声雨声都像被某种玻璃器皿隔绝在另个维度，周围只剩死寂。
祝微星清楚听见这句话。
他背脊寒，刚要细问，又闻马庆大喘气道：“就在付威死前那天。”
祝微星却不觉轻快。
“付威来时候精神很差，人也瘦很多。奇怪，明明周前才见过他，他当时正常，为什下子就脱形？直想，直想，他死后很久，想通。原来那时候他是被吓瘦，”马庆眼神呆滞，嘴角却扬起来，“当个人面临极度恐惧时候，他身体机能会不受控越来越差。而你猜，他是被谁吓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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