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婶道:“宋阿姨她们话随便听听就好,不能当真。”
姜翼则丢下空碗,直截当戳破她鬼话:“你哪儿来钱买保险?”
苗香雪不服:“怎没钱?就算现在没钱,以后不会赚啊,等官司打赢不就有。而且,你不是有钱吗?”
“钱跟你有什关系?”
“你说这是人话吗?”苗香雪生气,“把你拉拔大,你不给养老现在就筷子戳死你,没良心死孩子,想买保险是为谁,你这几年头破血流断手断脚还少,要早买保险说不定早就给赔。”
知道他妈不是真来吃饭。
“这年头没点精力和能耐想要打赢官司真不容易。”焦婶发出感叹。
苗香雪看着她:“焦婶,你家这个亏吃那多年,想起来都为你们不值,你当初要像样硬气点,你们勇国哪里要赔偿那多钱,该是公司赔给你们才是,落到现在都没个好。”
奶奶没接苗香雪话,转头向焦婶问起龙龙爸爸:“勇国还好吗?”
焦婶顿下:“前两天有点不舒服,去趟医院。”
“你当保险公司跟你样没脑子,做你个大头梦。”姜翼嗤笑。
“你说什,你个……*&……*”
虽然早就耳闻过两人争执,但近距离接触这对人身攻击式互动母子还是让祝微星有点吃惊。
苗香雪说姜翼像他不是信口开河,光说五官,他俩就是个模子刻出来,眉眼口鼻无不
焦勇国当年在车间操作不当引得机器损坏,自己也被利器割伤腹部导致个肾脏坏死,另个肾也不太健康,目前只能整日卧床,无法久站。后来几年有工友同样出事证明他们厂子那机器存在极大安全隐患,但焦家已失去最佳翻盘时机和证据,反而因此背负巨债。
祝微星听焦婶语气就明白最近她和龙龙妈妈为何都延长工时,还总有意无意躲着奶奶,怕是又差钱,也怕给他们家添麻烦。
奶奶没多问,却似心有打算。
苗香雪则道:“这现实就是那无常,做人不仅要顾当下,也要为未来考虑,那什……祝奶奶啊,听楼下宋阿姨说,你对保险方面蛮有研究,微星这次受伤可赔不少呢,正好也想买份,你有什建议能跟说说吗?你是从什时候开始买?买几年啊?每年要付多少钱?”
话题被转折得那生硬,大家总算清楚向来对经营邻居关系不热衷苗香雪今天是为什而来。听说她前两天又被单位开,怕是在家没有收入着急。人人都知她这些年心思全放在丈夫官司上,不愿意找长期工作,为生活难免要动些小脑筋,没想到这回放到保险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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