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婶继续感动:“哎哎,你知道就好,好孩子。”
若开始还对现在祝微星持怀疑谨慎态度,经过这段时日,焦婶已可以肯定这场祸事让眼前少年人大为不同,只是永久还是暂时,谁也说不好。
“看把们孩子吓……”趁着祝微星睡着,焦婶总对别床家属说着这句话。
回去时候焦婶打出租,对上祝微星迟疑目光,焦婶解释:“你奶奶特意吩咐,你才出院,不好让你挤车。反正们住得不远,没多贵。前两天去你家,焦婶
纹身、画眉、穿十几个耳洞,他是个好孩子吗?
……
又过周,祝微星伤口基本愈合,拆绷带,白天能下床走圈,晚上能平静睡阵,除头晕作呕眼前发黑后遗症时不时作怪,总体伤情恢复不错。考虑到费用问题,哪怕记忆没有进展,微星觉得自己应该出院。
好得不够透,但医生也懂这家条件,到底应允,在焦婶结费用后,郑重叮嘱番患者静养复查事宜,放人离开。
住个多月院,从头到尾祝微星只见过祝奶奶次。
弄堂看不到她人,也该猜到你们有事,但没用,找不到她也找不到你,让你个人在这里待那久,都怪……”
焦婶红眼睛,搁在膝上手激动得发抖,满脸懊恼。
祝微星想到初见时那个倔强老太太,不过面,那把雨夜中旧伞,那双潮湿布鞋,这些时日总徘徊在眼前。
没说安慰话,又或是不太会说,祝微星只抬手把床头搁着次性纸杯摇摇晃晃递过去。
“焦婶,喝水。”微星支着嗓子勉力道。
出院那天也是焦婶来接。
“你奶奶那天淋点雨,有些小感冒,让她在家休息。”不知道第几次,焦婶又和微星解释起来,“你别记怪她。”
祝微星脱下病号服,穿上焦婶给给带常服。鲜橙色短袖T恤前印性感图案,胸前挂两三斤金属装饰,铁链徽章锁片丁铃当啷坠得满身在响,像只编钟。
祝微星忍耐秒,动手开始解那些破烂,嘴里回:“知道。”
焦婶买过两次食堂饭,似乎嫌用料粗糙,之后就全从家里做好给他带,可她人直陪护在医院,哪有时间买菜杀鱼熬汤蒸饭,微星可不傻。
淡淡语气,却听得焦婶眼底蓄起泪。
她看着祝微星,带着欣慰:“你懂事,微星,真好,真好,你终于懂事……”
“以前不太懂事吗?”微星疑惑。
焦婶张张嘴:“……你只是还小,有些事想得急些。”
焦婶说得含糊,但从自己住院以来亲友状况、和祝奶奶关系,祝微星就知道焦婶对他评价有所保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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