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寒见了，回头看了眼会所，试探问：“哥，你在想什么？跟那位顾先生有关？”
沈泽看他一眼，意有所指的问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向寒轻咳一声，说：“那位顾先生一看就不像正经人，估计是局子里的常客。听说我妈说，现在对这些人管的很严，他肯定要倒霉。”
说完又强调：“哥，你以后别再来这了。你还要上学呢，万一履历上背了污点怎么办？”
沈泽沉思了一会儿，却说：“顾大哥救过我，现在他有事，我不能视而不见。”
“但你最近忽然不黏他了，甚至还……是不是怕牵连到他，故意划清界限？”沈泽问。
“我说你个小屁孩，懂那么多干什么？滚滚滚！”顾海升有些受不了，直接起身把他往外推。
沈泽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，然后主动转身走了。
出了会所，他刚拐进旁边的一条街道，就看见一辆熟悉的车。
沈泽以为是沈正铎知道他逃课，故意来堵他，于是小心后退，想偷偷溜走。但车窗这时忽然打开，向寒探出车窗，笑眯眯的挥手：“哥。”
“能有什么事？”顾海升拿出一支烟，点上,却没抽。
烟气渐渐缭绕,他吹了一下，神色有些漫不经心：“商会以前转型的不彻底,上下还讲江湖义气,沉疴已久,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。既然我接手了,就得把那些灰色部分都剔出去。这么做动作是大了点,但伤筋动骨之后，起码能安心做生意。”
沈泽抬手挥了下烟气,面无表情的说：“这样折腾下去，安心做生意恐怕不可能，你被抓进去倒是挺有可能。”
“啧,我说你这小孩，说话怎么那么讨人嫌呢？”顾海升按灭烟头,不耐道：“行了,你这大少爷就别在我这野庙里瞎折腾了,赶紧回去。好好的学生不做,净瞎捣蛋。”
沈泽起身,看着他说：“是有人要动你？”
还有这茬？向寒忍不住问系统，系统翻了翻资料，没找到相
沈泽莫名松了口气，坐进去后，下意识问：“你怎么会在这？”
向寒说：“见你提前离开，我就猜到了，所以让张叔来这等一会儿。”
沈泽下意识看了司机一眼，向寒又小声说：“不用担心，我跟张叔说好了是补课，他不会透露的。”
当然不会透露，因为他下了精神暗示。
沈泽点点头，然后靠着车窗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顾海升动作微顿,然后皱眉：“瞎猜什么？你跟商会牵连不深，不要掺和这种事。”
“听说你跟那位林先生是旧识？”
“……你听谁说的？净胡扯。”
“你以前跟张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他的时候，自己说的。”
“咳，你大概记错了。”被小辈戳破这种事,顾海升脸上有些尴尬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