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坤也不问。
只是没走几步，李荧蓝又喊
他。
高坤低着头，半晌才道：“抱歉，让你遭罪。”
李荧蓝抬起眼，自侧面看着高坤高挺
鼻梁，薄薄嘴唇
动动。
“其实……你可以找旁人教你功课，
不是个好老师。”
高仲水也想说话，觉得高坤这样有点不给陈老板面子，结果高坤却对癞子男直接道：“就在前头转弯，放们下来。”
癞子没在转弯停，而是脚刹车直接杵路中间。
高坤也不介意，在陈老板有点不虞表情里对高仲水点点头，开门拉着李荧蓝走下去，等到他们行出老远，才听着身后发动机慢慢远去声音。
外头雪已经停，但是地上还积不少，脚下去能漫过鞋面。高坤给李荧蓝整整围巾帽子，说：“这路不好走，这儿没车，到机场还有半小时，背你。”
李荧蓝不答应，高坤却径自在前头蹲下来。
哪儿见过？”
“也忘在哪儿求得，应该就是县里土地庙。”陈老板摸摸那石佛，笑得颇为玩味。
癞子听出高仲水这是想转移话题，故意又悄悄插他刀：“水哥赶紧也去求个，说不定和你有缘呢，得菩萨保佑坤子考大学定有望，高家自此也跟着扬眉吐气。”
眼看着高仲水这脸黑得都能抵得上路过来扬尘，而高坤则自始至终竟然都言未发，直到李荧蓝小声说句“想吐”，高坤这才有表情。
“是不是太闷，癞子，赶紧开窗。”那陈老板倒是比高坤反应更快。
“你以前直打架吗？”李荧蓝问，语气十分平静。
高坤点点头。
“为什
呢？”
“他们老是来们家偷东西，还踩坏们田。”
李荧蓝也不蠢，如果只是几个孩子偶尔顽皮也倒算，但就癞子刚那意思，村里不少人都和高坤家有矛
李荧蓝犹豫下，还是趴上去，高坤轻轻托他屁股就站起来，稳稳地朝前走去。
李荧蓝挨着他脖颈，高坤鼻息间晕出白雾就在他眼前。
“阿坤……”李荧蓝叫声，自从听赵彤彤那样叫，他也这样叫上，高坤起先还有些不习惯，但是李荧蓝却难得坚持，久而久之也应得自如。
“唔？”
李荧蓝却没后话。
然而李荧蓝却没理他话，只对高坤又说遍：“难受，想吐。”
高坤看看外头道：“就在这儿停吧。”
陈老板却不愿：“还有段路，走过去挺远。”
高坤说：“不麻烦，们正好透透气。”
“你能走，这小客人细皮嫩肉可受不这漫天北风，”陈老板还是笑着，目光落到李荧蓝精致面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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