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次之后,他妈妈开始积极配合治疗,然而双方都心知肚明,那些愧疚与悔恨都还深埋在心底。
光是想想她知道自己与单戎事可能性,文却思就心惊胆寒。
他几乎要咬碎自己嘴唇,牙齿太过用力,咬出血来。单戎格外喜欢他唇,见他这般情状“啊”声,很心疼似伸手来阻止,待他松牙关,才无辜地说:“只是好奇学长妈妈是什样。”
“……”
“学长,”单戎此刻有分寸极,连手都不牵,承诺般地说,“待会儿就走,别话不多时,不会让阿姨发现。”
这里离他母亲病房只有几步距离,说话声音稍微大些,病房里人就能听到。文却思牙齿磨两下,把抓住单戎手,调头往另个方向走。
这是他第次主动去碰单戎,强势而不容反抗,手指用力得仿佛想将手里腕骨捏碎,生怕他逃脱。单戎挑挑眉,挺开心,也就随着他脚步。两个人走得并不远,过几十米到休息站,文却思松手,喊他名字:“单戎。”
“嗯?”
过半分钟,文却思才又开口,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:“算求你……别动妈。”
文妈妈常年住院疗养,花费钱如同流水般滚滚而去,支撑着这切是她还在上学孩子。母子二人每周相聚时间很短,文妈妈总会在前天精心整理下自己,不求弄得多好看,至少要有些精气神,见面时也满是笑容,让儿子看放心。
文却思仍不放弃丝希望,道:“陪你离开这里,今天时间都给你,晚上不去上课
但文却思与她同房病友们时不时有联系,知道她独自人时是什状态。
她常常发呆,在深夜熄灯时,偶尔会低声掩泣。她与人说起儿子时总是骄傲满满,话到最后又总是掐断,想起自己对儿子拖累,脸色变得苍白,笑容也露出勉强。
在文却思中考完停学打工那年,她曾经想过z.sha,还研究过如何伪装成意外不让人发觉。他们当时就住在这间租屋里,老旧楼房建得很高,每家每户面积狭小,没有阳台,想晾晒衣服话得到顶楼天台去。天台护栏有块因为时间太长磨损,某日下,bao雨,直接将那段土石护栏冲垮,造出个小小空缺。她提着洗好衣服上楼,桶放在地上,着魔般渐渐地靠近那个地方。
文却思站在她背后,没让她发觉,就这看着她走向那亡命之地。还有几步远时候,文妈妈抽泣起来,他也终于开口道:“妈要是不小心掉下去话,会跟着跳下去救你。”
她猛地停下脚步,跪倒在地,嚎啕大哭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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