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叹声气,然后就被江辞拎住后衣领,提溜走。
“别人事,以后少打听。”江辞神色淡淡地说。
“哦。”林空鹿点头,但还是忍不住感叹:“锯嘴葫芦真是害死人,得绝症为什不直接说?”
非骗人家说更喜欢女孩,姜小辉也是倒霉,本来精神就有问题,还遇上这两个人,现在又命不久矣。
林空鹿之前还犹豫要不要提醒冯霄,姜小辉被感染事,现在却觉得不用。
冯霄明显整个人都僵住,声音艰涩道:“小辉……”
姜小辉看他眼,忽然认真纠正:“你说错,不喜欢他,是欠他条命。出车祸时,是他送去医院,为给换肾,他花光所有积蓄,事后才知道是男。他母亲那时在家晕倒,没能及时送医,也没钱再做手术,去世。”
他似乎有些恍惚,顿顿,又强调:“用他母亲救命钱,欠他条命,不是喜欢他。”
冯霄听,眼睛却红,咬牙道:“他这跟你说?他撒谎,是送你去医院,是为你找肾源,他在你被送到医院,知道你是男后,转身就走。他母亲积蓄也是被他赌博花掉,跟你没有任何关系!”
姜小辉怔住,片刻后,喃喃自语道:“这样啊。”
”冯霄声音低落,“请心理医生为他治疗,他渐渐恢复正常,也明白自己不是女孩,但对姓孔还是死心塌地。”
林空鹿:“啊这……”
之前见冯霄跟在姜小辉身后伏低做小,他还有些奇怪,现在终于明白。
江辞不知为何,也听完故事,全程没有插话。
但三人拿完尿不湿,转身要离开时,却见姜小辉就站在货架后不远处,神情无悲无喜。
姜小辉肯定不会跟他们起走,冯霄估计也会想留下,到时为让冯霄离开,姜小辉肯定会说出这件事。
江辞听他话,神情也若有所思。
锯嘴葫芦?可不是吗,有话为什不直接说?
如果他之前耐心向少年解释,自己其实很有钱、少年不必为未来担忧、姓宋不是好人,
顿顿,他又有些解脱地说:“那真好,不欠谁。”
冯霄声音哽咽,无措道:“不知道他是这骗你,还以为……”以为你真喜欢他。
姜小辉偏偏头,奇怪道:“你为什不早说?”
语气似乎有些遗憾,但又不那在意。
林空鹿看得出,他已经没有活下去欲望,就像紧绷弦断样。
林空鹿:“啊这这……”
他棒棒糖都不咂,仰头去看江辞。
江辞也正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他。
林空鹿:太尴尬。
江辞:活该,谁让你要听故事,听出事故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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