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镜辞按住他腿,不让他乱动,抬起头时,眼睛红得愈发厉害,哑声道:“陛下不听臣解释吗?”
“朕不想听。”小皇帝哽声道。
听,就会证实切,就再也不能欺骗自己。
赵镜辞抱着小皇帝腿,仰头望着对方,眼中是压抑情愫,更多却是痛苦。
“可是臣想说。”他轻声道,声音微颤,“臣不想再骗陛下,臣其实重活世,在边关时……”
小皇帝闭上眼,泪水终于滑落,没入鬓角。
他还是那爱他,被抱入怀中时,心跳还是会加快,心中还是会欢欣。可这都是情蛊在作祟吗?他会越来越严重,渐渐地,脑子里只有赵镜辞,再也离不开他吗?
那赵镜辞呢?为什先要杀他,后又爱他?难道也中情蛊?
他忽然不愿再想,只想窝在爱人怀中,就这样辈子被对方抱着。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事,就不会痛苦,就可以直开心,直活在自己世界……
不,这不正是情蛊效果吗?让他成为情爱傀儡。
,楚弘说也是真,他只是无端被卷进这场报复中,被下情蛊,失去自,成为个可笑牺牲品。
他忽然听不下去,用力推开赵镜辞,神情恍惚地走出寿康宫。
“小鹿!”赵镜辞心中慌,忙伸手欲拽。
但小皇帝仿佛害怕被他碰到,忽然躲开他,踉跄着跑起来。
快冬至,今天又下雪,小皇帝腿使不上劲,脚踝也刚扭伤过,没跑几步就摔倒。
小皇帝怔住,不再挣扎,静静听他讲述。
听完后,他又红眼睛,哽咽质问:“所以,你前世觉得是将你下狱折磨,又派人截杀安老王妃,重生后便想报复,先安排人要截杀,后来觉得不妥,又收回命令,改成想废?”
“对不起,对不起,是误会
小皇帝忽然惊醒,剧烈挣扎,要挣脱赵镜辞怀抱。
赵镜辞已经将他抱进暖阁,怕他挣扎时摔伤自己,忙将他放榻上。
“你滚。”小皇帝气喘吁吁道,仿佛在抗拒这种情绪。
赵镜辞却没走,低身跪在小皇帝面前,抬手轻柔地帮他换被雪水沾湿衣物鞋子。
他愈是沉默,小皇帝愈是不快,忽然躲开他手,用没扭伤脚踢他,声音带着哭腔道:“朕让你滚出去,你听不懂吗?”
他没再起来,只静静躺在雪中,怔怔看着阴沉压抑又灰蒙天空。
“陛下……”
赵镜辞只落后他步,双目泛着红,跪倒在雪中,也跪在他身边,颤抖将他紧紧抱住。
宽大衣袖遮住小皇帝,却遮不住冷意。
“陛下,这里冷,们先回暖阁好不好?”他在小皇帝耳边轻声说,仿佛怕吓到怀中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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