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深泉道:“那你还没有见过他?”
白年
白年锦闻言夹菜筷子顿,道:“当然。”
李深泉边说话,边小心翼翼观察着白年锦表情,他发现提到这个名字时,白年锦脸上既没有愤怒,也没有悲伤,反而神色淡淡,好像在说什无关紧要事。
李深泉道:“他……”
白年锦笑,他道:“深泉,们都被骗。”
李深泉愣。
不错。”他也低头喝口茶,嘴角勾起个温柔笑容,他说,“还不错。”
白年锦状态看起来像是真不错,然而李深泉心中还是存些疑惑,没有细细询问。
两人聊些近况,白年锦说话言谈与常人无异,如果不是李深泉见过他那般撕心裂肺模样,恐怕也想象不出在他身上曾经发生什。难不成,那样狰狞伤口,真已经在时光作用下缓慢愈合?
李深泉正想着,却听到白年锦说请他吃饭。李深泉应声好,白年锦便说要上楼换衣服,让李深泉等他会儿。
李深泉点点头,看着白年锦缓缓上二楼。然而当他忽注意到二楼楼梯上东西,却感到盆冷水劈头淋下。那是条锁链,从二楼蔓延下来,绕过客厅,进厨房。锁链样式李深泉有点熟悉,他似乎曾经在火灾现场见过。而他思考思考片刻,终于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样锁链,没错,就是在当年火灾现场,锁链尽头,应该套着个环——
白年锦道:“你是好朋友,才告诉你,李寒生,没有死。”
李深泉听,第个反应是白年锦疯,当时那尸体就摆在那里,所有人都见到,李寒生怎可能没有死。除非有人偷天换日……将李寒生脚上锁链……
白年锦猜到李深泉在想什,他笑道:“没错,他被人换走。”
李深泉脑子有点转不过来,他眨着眼睛,尽量消化着白年锦说话。白年锦说李寒生没有死,那李寒生人呢,难不成屋子里锁链……
白年锦面上露出些无奈,他道:“老师还不肯回来,只肯给写信。”
李深泉心里发颤,他想去厕所里看看锁链到底套在哪里,刚站起来,却见白年锦已经下来。
“走吧。”白年锦表情似笑非笑,道。“怎?”
不知怎,李深泉没敢和白年锦提这件事,跟在白年锦身后慢慢出屋子。
因为心里有事,李深泉这顿饭吃颇为郁闷。白年锦倒是胃口很好,吃饭时眉宇之间,甚至还带着盈盈笑意。李深泉看着笑意不似作假,于是心中疑惑更浓。
眼见饭局就要结束,李深泉没忍住,他舔舔嘴唇,干涩道:“年锦……你,还记得李寒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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