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稣说：“对啊。”
宋轻罗陷入沉默。
李稣道：“不过你还有存款
小花咬
口，在上面留下排细细
牙印，发出咯咯笑声：“甜，甜，去给哥哥尝尝。”
于是小窟又蹦蹦跳跳进里屋，看见宋轻罗正在打扫房间，它踮起脚尖，把柿子递到宋轻罗眼前，哼唧两声。
宋轻罗笑着低头，道：“谢，出去陪着妹妹吧。”
小窟点点头，又夯吃夯吃跑出去，它手脚都短，奔跑样子格外费劲，看着倒是有些好笑。
院子里不少房间里还密密麻麻摆着他买来乱七八糟古董，不过男人过日子，糙点也是正常，所以宋轻罗和季乐水合计下，打算就扫出两间屋子，人间就行。
不会回来。宋轻罗向来是个很理智人，大约是幼年时经历让他生命里从未出现过童话二字。他要面对是残酷异端之物，和不断死亡队友，分别于他而言，已经是常态。
他以为自己会习惯，就像习惯身体疼痛那样。
可林半夏说对。
有些事，没办法习惯，正如他和林半夏离别。
道路情况不是很好，他们花更多时间才到达目地。房子许久未曾居住，自然到处都是灰尘，两人随便打扫下，决定先在这里凑合晚，明天再说，
季乐水对此表示同意。
李稣那边电话也来，为保险起见，虽然从李邺口中知道那些情况，但李稣还是亲自去确认下，在确定基地里人都不认识宋轻罗之后，才给他回消息，第句话就是：“宋轻罗你失业。”
宋轻罗拿着扫帚手顿顿：“嗯？”
“你失业。”李稣残酷道，“基地里人全都不认识你，有个不认识人代替你存在……”他本来想说冷酷点，奈何情绪没到位，说着说着就笑起来，“他们不记得你，你自由。”
宋轻罗说：“也失业？”
这个院子很大，到秋天，黄色草木落满地叶子。
宋轻罗躺在硬邦邦床上，闭着眼翻来覆去睡不着，他想起之前在旅店那里醒来之前身体曾经有过触感，他知道是林半夏拥抱，却没有想到，那是他从他身上，汲取最后温暖。
胸口里有什
东西在无声坍塌，宋轻罗闭眼，盖住眸中水光。
第二天，大晴。
和夏天相比，秋天太阳温和又舒适，像是寒风中盖在人身上毛毯般讨喜。院子里有几颗柿子树结果，黄澄澄挂在枝头，随风微荡。小花虽然看不见，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沮丧，小窟爬到树枝上，摇摇晃晃摘下柿子，剥开皮后小心送到小花嘴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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