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半夏没吭声,盯着季烽。
季烽:“……好吧,确是。”
林半夏说:“你过来想干嘛?”
季烽道:“只是来关心你下。”他语调悠长,带着些林半夏听不懂深意,“毕竟接下来,们或许很长时间不会见面。”
林半夏冷冷道:“你精神病好要出院?”
林半夏:“他妈差点房贷都还不上!”
面对林半夏谴责眼神,季烽奇迹般体会到丝内疚和心虚。
“那房子花所有积蓄!!”林半夏早就想揍人,这会儿终于揍到手,心里总算是好受点,“你是不是太过分。”
季烽说:“……”
林半夏商量道:“能还给吗?”
高。
季烽见过很多人,大多数都是厉害监视者。能在监视者这行,做到厉害两个字,通常都和伴生者这个身份无法分开。所以他们中大多数人,都显得骄傲又冷漠,对周遭切事物都漠不关心,就好像世界毁灭也无所谓似得。和这群人打多交道,季烽反倒是习惯那种暗波流动感觉,大约是双方都要面子,所以很难出现针尖对麦芒情况。
然而,林半夏不是伴生者。
他既不高傲,也不冷漠,他只是个卖身三十年可怜房奴,在得知自己因为眼前人即将交不起房贷后,他字典里,就删掉优雅两个字。
所以当林半夏拳头砸到季烽脸上那刻,季烽脑子里甚至出现片空白,下刻,疼痛把他从这种空白里唤醒。
季烽:“你平时说话都这样吗?”
林半夏老实说:“没有,但是对盗刷银行卡人肯定要刻薄点。”
季烽:“……”
林半夏平日里向来都待人温和,可他又不是泥巴捏,都被人欺负到头上,再怎也温和不下来。
季烽有些无奈,
季烽声音小点:“花光。”
林半夏:“……”硬,拳头又硬。
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会儿,在林半夏幽怨注视下,季烽冷静转移话题:“喝可乐吗?”
“不喝。”林半夏冷酷拒绝季烽邀请,“你又把时间停干嘛?出来买可乐?”
季烽眨眨眼,笑:“当然不是,是那种为买个可乐随便利用能力人吗?”
季烽抓住林半夏手,林半夏时间瞬间凝滞,整个人都停在半空中。季烽猛地后退,骂道:“林半夏,你疯吗?!”
林半夏时间恢复,落到地上,气眼圈发红:“你居然偷偷转钱!!”
季烽满脸不可思议:“……你们监视者不是工资很高吗?!”居然在乎那点钱?
林半夏哽咽道:“可是穷啊。”
季烽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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