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半夏把袖子放下来,回教室去。
下午是几节连续英语课,听得人昏昏欲睡,平日里李稣早就趴在桌上大睡特睡,但是今天意外没有,他强迫自己清醒着,手指灵活转着圆规。
放学铃声终于响起,李稣抓起书包就往外跑,班长见状,想叫住他,说晚上还要上晚自习呢。李稣直接当做没听见,路狂奔出教室门。反正他成绩不好还喜欢惹事,老师早就不管他。
李稣冲到校门口,路上都没瞧见那个自己害怕人,喉咙里头这口气刚松下去,领子就被人拽住。
“去哪儿呢?”声音不冷不热,好像没什情绪,可李稣听,却全身都麻,不是爽,是怕,虽然心里已经开始怕,面子上他还是不肯认怂,硬着头皮道,“这不是废话吗?当然是回家,你能不能先松手——比你大!!是你哥!!你这揪着,被别人看见,像什样——”
上气不接下气,这会儿听他问话,却是哭更厉害,她双眼通红,声音抖厉害,她说:“呜呜是她朋友……”
林半夏道:“她……出事之前有什预兆?”
“她最近几天都精神不好。”姑娘哽咽着,“今天早晨来学校之后,就直坐在座位上哭,问她怎她也不说。”
林半夏道:“只是这样?”
“她直在用笔戳自己身体。”姑娘说,“让她停下,她就是不肯。”
“袖子卷起来。”那人却丝毫不为所动,眼睛都没眨下,冷冷道,“以前和你说过什?”
李稣:“……”
那人说:“你自己来,还是来?”
李稣疯,他实在是想不明白,这个外国人怎能说这好口中文,不但打不过,连骂也骂
林半夏和李稣都没有说话,今天之前,或许林半夏还会疑惑为什那个女孩会这做,但经历昨晚事,他就点也不奇怪。而从李稣身上那多伤痕来看,他显然也十分清楚这件事。
时间,气氛僵硬到极点。
最后还是李稣受不,挠着头说:“算,咱们赶紧去报警把。”
林半夏说:“好。”
告诉老师,报警,做笔录,这些事情经历次又次,林半夏都快麻木。从办公室里出来后,甚至第次产生不想回教室想法,他悄悄卷起自己袖子,看眼自己早晨亲手割开伤口。伤口已经没有再流血,但依稀可以看到条醒目红线,他没有包扎,只是轻轻触碰,便感到火辣辣疼痛。这种疼痛本来应该是让人感到不安,可是此时,居然成为精神安慰剂,因为只有痛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在现实,而不是那个奇怪梦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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