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路泽惨白面容看起来这般平静,
白路泽说:“没事。”他想要站起来,但挣扎几下,都没成功,林半夏见状,手上微微用力,这才让他站起来。他站起来后,林半夏惊讶发现他跌倒地方晕染出红色痕迹,似乎是摔破,忙问:“你哪里受伤?”
白路泽抿下嘴唇,哑声道:“没有,是……之前伤口。”
宋轻罗站在旁边,叹口气,轻声道:“不必瞒着半夏,他早晚要知道。”
白路泽眼眸微暗,抬起头看林半夏眼,伸出手,掀起自己衣袖,露出手臂。
林半夏只看眼就倒吸口凉气,只见白路泽手臂上,布满大大小小伤口,有已经结痂,有却还在流血,看就是刚弄出来。这情形太过触目惊心,让林半夏下子脑补出很多不好事,他把抓住白路泽,紧张道:“你手怎这样,是不是谁欺负你?”
雨水,他露出不可思议之色,“你可以控制雨水??”
“嗯。”白路泽嗯声。
林半夏惊讶感叹:“这也太厉害吧?”
白路泽笑笑,没应声。
宋轻罗直很沉默,半垂着眼眸,凝视着窗外大雨。
白路泽苦笑:“倒也不是。”
林半夏说:“那为什——”
“只要受伤,天上就会下雨。”白路泽道,“伤越重,雨越大。”他咳嗽两声,单薄身体颤颤,像快要不堪重负似得。
林半夏愣住,他自然不会忘记刚才在文件里看到内容,只要雨停下,陷入梦境人就会醒来——为让雨直下,白路泽不得不在自己身上不断添加伤口。
“雨太小也不行,之前有过这样例子。”白路泽说,“所以雨越下越大……七天,七天是极限,不是极限,是这个城市极限。”那个直没怎说话司机,站在他身侧将伞举到白路泽头上。
车路往前,并不是回家方向,开过繁华市区,又驶上高速,顶着瓢泼雨势,以最快速度赶路。
大概又过四五个小时,车终于渐渐慢下来,周遭是片荒地,没有人类活动痕迹。在荒地远处,立着方黑色建筑,几乎要和远方昏暗天色融为体。
宋轻罗举把伞,先下车。他向来是不喜欢雨,如此大雨势,手上举着伞几乎没什作用,林半夏很担心他不舒服,他却只是给林半夏递个安抚眼神。
白路泽认真给身体套上雨衣,也下车,可是他似乎有些虚弱过头,没走两步,竟是脚下个踉跄,直接摔倒在泥泞地面上。
林半夏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他,道:“你没事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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