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到现在,已经没法子回去,只能往前走步算步。
此时这边连绵山脉,已经被厚厚大雪覆盖,眼望去草树皆白,地上更是附着着深深积雪,踩在上面足以没过小腿。
周嘉鱼在附近小镇上又买些装备,便独自人进山,朝着孟氏遗址去。
周嘉鱼这想着,躺在铺上迷迷糊糊睡过去,他睡得并不安稳,梦境里全是些零碎画面。他看到关于重生之前,那些已经快要忘记画面,还有重生之后,和林逐水相处点点滴滴。
这是个如同走马灯般梦,等到周嘉鱼梦醒时,却发现自己满脸都挂满泪水。他从床铺上爬起来,抹把脸,擦干净水渍。
因为大年三十,车厢里空荡荡,几乎就只有周嘉鱼个人,他点根烟,慢慢抽着,说:“祭八啊,外面月亮可真好看。”
祭八说:“对呢。”
“弯弯。”周嘉鱼也弯起眼角笑,“还记得第次看见先生在院子里喝酒,那时候月亮也是这个模样。”
机就被抢过去,这次传来是沈暮四声音,问还是那个问题,不过语气倒是冷静多:“周嘉鱼,你去哪儿?”
“有点事。”周嘉鱼说,“你们不要担心。”
沈暮四怒道:“不担心你,怎可能不担心,周嘉鱼,你怎能这样,你要是出事,们怎和先生交代?!”
周嘉鱼听着这话,却是沉默好会儿,才低低从喉咙里挤出句:“要是出事,先生就不用抽血。”
这句话出,电话那头片寂静。
祭八不知道该说什,它明明是只鸟,可却能从它脸上看出悲伤味道。
“真想他。”周嘉鱼说这晚最后句话,“特别特别想。”
火车终于到站,期间经历又次天亮天黑。
周嘉鱼下车时候把手机开机,看到自己电话几乎快要被打爆,屋子里那四个都拼命给他打电话试图联系上他,最近个通话记录来自半个小时前。
周嘉鱼心里有些感动,但并没有回拨过去,而只是发个短信报平安后,又把手机关机。
“谢谢你们。”周嘉鱼说,“和你们相处日子很快乐,谢谢你们。”
沈穷又开始骂,骂着骂着却带上哭腔,小纸抽泣声音也传过来,说爸爸你要去哪儿呀,你不要小纸吗。
周嘉鱼听会儿,实在是受不,便将电话挂断直接关机。
他知道这次出行是冒险,但他不想再等,他害怕林逐水因为自己出事,害怕自己成为林逐水生命里那道劫难。
他本就是个已死之人,就算真有什,也不过是还债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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