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常戚,浔阳人,听闻这里有武林大会,跟着哥哥来长长见识,”辰子戚指指坐在那边吃果子丹漪,“不知大师怎称呼?”
“个酒肉和尚,何以值当你结识?”大和尚又喝杯梨花白,嘿嘿笑着问。
“就凭咱俩都想吃盐,就是缘分。”辰子戚笑眯眯地说。
“那倒是,”和尚哈哈大笑,“和尚法号,这是徒弟圆济。”说着,伸手在小和尚光溜溜脑袋上呼噜把。
“别摸头。”小和尚偏着脑袋不让摸,把师父脏兮兮大手拍开。
“小二,这肉里也要放盐!”这时候,角落里传来阵字正腔圆呼喊声,辰子戚转过头去看,就见个穿着青灰僧袍、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和尚,没个正行地坐在条凳上,面前摆着两盘肉菜、盘青菜豆腐、壶烈酒。
众人看到这里竟然有个酒肉和尚,鄙夷之声更大。
和尚身边,坐着个白白净净小和尚,辰子戚记人记得准,眼就认出,正是那日在洛阳城中卖烧鸡那个小家伙。
小和尚感受到别人视线,赶紧捅大和尚拳头:“师父,别吵,被师伯瞧见又要说你。”
“他们要徒步行来,且早着呢,”大和尚不以为意,继续拍桌子,“赶紧,给回锅重新炒。”
辰子戚抿唇闷笑,这对师徒真是有趣,“大师,你可知道这些人为何不吃盐?”
“这事还真知道点……”说话间,回锅加盐菜肴上桌,这里菜少,辰子戚自己五盘肉又吃不完,便邀请去他那桌吃。大和尚欣然答应,拎着徒弟就凑过去。
坐到桌上,夹起桌上烧鸭吧唧吧唧吃口,抬头瞧瞧神色淡漠丹漪,眼神顿顿,却没有多问,转而说起盐事。
却说这几年边境不稳,各大门派都派人去北漠打匈奴。空明宗也有人去,这些人回来之后,都
小二快步过来,把辰子戚桌上菜都撤,只剩下盘海棠果,顺手把大和尚桌上菜也端走。和尚端着酒壶咕嘟咕嘟喝两口,又被旁边小和尚数落几句。
辰子戚觉得有趣,端着酒壶走到和尚那桌,“菜还没上来,请大师喝杯。”
大和尚撩起眼皮看看辰子戚,“你那是什酒?”
“小二没说,尝着像是梨花白。”辰子戚笑眯眯道,抬手给大和尚倒杯。这酒楼里只有三种酒,小二是看人下菜碟。瞧着客人出手大方,就给上最好酒,瞧着穷酸就不会把好酒端上桌,免得最后给不起钱。
大和尚也不介意,端起来就喝,咂咂嘴,还真是上等梨花白,比他面前这壶浊酒要甘醇得多,顿时高兴起来,抬手招呼辰子戚落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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