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人之将死，其言也善。辰子墨看到
那个女人
口型，她说，“姨母对不起你。”比完口型，程嘉珍便直接咽气。
“嘉珍！”程舟痛苦地哭喊出声，这是他唯二亲人！
辰子墨面色冷淡地转过头去。如果道歉有用，江湖上早没恩怨，杀母之仇，不是
句对不起就能化解。
无音师太受伤，众人胆子立时又大起来。辰子戚打个手势，四个掩藏在暗处轿夫伏身，蓄势待发。
“诸位，
等起上，擒住这老贼尼！”插刀教主突然振臂呼，推着面前几个人江南侠客就冲过去。
无音师太活这
久，自然知道见风使舵，只要程嘉珍作证，就能立时洗掉素心宗嫌疑。
“师父……师父待很好！”程嘉珍扑到无音师太怀里，迅速抽出把匕首，狠狠地捅进无音小腹中。
那匕首，乃是把生锈血刃，今天出门之前，辰子戚塞给她。
无音不可置信地看着她，抬手掌把人打飞出去。
“嘉珍！”程舟瘸着腿扑过去，接住吐血不止程嘉珍。
正在愣怔众人，被这搅和，下意识地往前冲。千毒教顺势扔出颗烟幕弹，辰子戚伸手，被两个轿夫拉住，瞬间飘进素心宗大门中。
辰子戚翻下墙头，抓住个年轻小姑娘，准确地捂住她嘴，闪身躲到阴影处，讲人抵在墙壁上，低声道：“月太妃在哪里？”
小姑娘瞪大眼睛看着他，示意自己不会大叫。
辰子戚单手掐着她脖子，松开捂嘴手。
“常戚哥哥，你还记得吗？”这小姑娘，正是当初在浔阳城中，被辰子戚送块帕子玉壶。
程嘉珍推开程舟，坐在地上癫疯地笑起来，“哈哈哈哈，无音，你叫译那本秘籍，当不知道吗，哈哈哈哈……”
其实她还真不知道，秘籍这话，是辰子戚交代她说，为是给素心宗增加麻烦。
程家被灭，素心宗派人去处理后事，将程家剩下财宝都运回素心宗暂存，唯独那份《箫韶九成》残本，直接被无音拿去，要她译来听。她当时没有多想，只心练武想要报仇，可惜天赋不高，练不好就急躁，急躁就拿那个孩子撒气。
她内力早在八年前就被废，根本受不住这掌，抬头看向旁面色冷淡辰子墨，张张嘴，想唤他。大口大口血不断从嘴里溢出，她已然说不出话。
迷心蛊，能让人把有用没用，都说出来。中蛊人，也就把这些年大大小小能想起来事都被迫回想遍。回想骄纵肆意前半生，唯对不起，或许就只有那个黑瘦孩子，他要拿自己人头去祭奠母亲，也是应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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