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就认认字。”常戚笑嘻嘻地把书还给梅老头，拍拍屁股站起来，顺
几颗梅子就跑。
“又
“吵什
吵！”
道苍老沙哑
声音从破茅屋里传来，不多时，个身形佝偻、走路坡脚且瞎只眼老头，从屋中晃出来。
常戚跑过去，把油纸包鸡屁股和舅舅给两个糕饼都拿出来：“给你吃。”
“臭小子，怎只有鸡屁股！”梅老头寻个树根蹲着，拿起鸡屁股闻闻。
“好不容易找来点鸡肉，都被舅母抢去，只剩下点骨头和鸡屁股。骨头得给娘炖汤喝，鸡屁股就给你。”常戚撇撇嘴。
“哼，算你识相，”梅老头有滋有味地吃着鸡屁股，从树底下扒拉出来本破书，带着泥土扔给常戚，“今天教你第十八句，记好。”
汤去前院。
摸出在镇上买药粉，常戚咬着嘴唇想想，没往里放，只是吐些口水进去。
“舅舅，娘亲让拿来给弟弟吃。”常戚长着双桃花眼，眼尾有抹浅粉色红晕，刚刚哭过，看起来越发明显。双手将粗瓷碗举过头顶，用有些发红大眼睛仰望着舅舅，看起来乖巧无比。
常胜看着这样外甥，很是过意不去：“小戚自己吃吧，家宝吃过饭。”
常戚不说话，依旧举着碗。
那是本十分陈旧书，书页破破烂烂，封面写着《天衍万象功》五个大字。起初在梅园看到这本书时候，常戚以为自己得绝世秘籍，激动得晚上没睡着。后来跟镇上混混打听才知道，这天衍功，就是内功入门基础功法，所有气宗门下弟子都要学。
虽然是基础功法，整个农庄也只有梅老头会，常戚还是很认真地跟着学，最起码还能认认字。
“集天地之气，于少阳穴……”梅老头啃着鸡屁股，念着书中句子。
“这个字念什？”常戚指着书上个字。
“那是‘罡’，天罡地煞罡……嘿！你这小子，怎看到后面去！”梅老头这才发现，这小子都快看到最后页。
舅舅只得伸手，接过那碗鸡汤，伸手在怀里摸摸，把今日在镇上买糕饼给常戚两块。
“谢谢舅舅。”常戚捧住那两块糕饼转身离开，出院子，往鸡场东边梅子园走去。
因为金刚门掌门夫人喜欢吃梅子，这农庄里便种片梅子树。正是梅子黄季节，远远地就能闻到那清甜香气，煞是诱人。
农庄里有不少孩子，但没有个敢来偷梅子吃，因为看守梅园，是个长相奇丑怪老头，人们不知道他名姓，都叫他梅老头。
“梅老头，梅老头！”常戚从篱笆缝隙里钻进去，站在梅子树下大声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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