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仲雄赶忙摆手,说:“倒羡慕乔指挥,吧,也是想攒钱蓄个家底,这样等日后天下平定,好娶个贤妻。”
“松月也没娶亲,”孔岭问,“不着急?”
“看看费老十,不也没娶亲?他们都不急,当然心急如焚,”乔天涯放下茶盏,正色地说:“想挣这笔份子钱想得彻夜辗转。”
先生们随即笑起来。
乔天涯侧
琴弦“嗡”地震下,乔天涯如梦初醒,抬手想要揉眉心,却发现指腹破。
“大帅久不回信,便是对府君要把青鼠部领地给海日古事不满……”姚温玉停下交谈,目光透过帘子,看向里间。
“此事难办,就怕跟启东有嫌隙。”孔岭跟着看过去,“松月心神不宁,不如出来跟们喝喝茶。”
乔天涯用拇指抹掉那点血迹,靠在藤椅里笑道:“既然先生邀请,那就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说罢把琴搁到案上,起身掀帘,去外边。
关系。端州沦陷时,他也在茶石天坑里。”
李剑霆沉默须臾,道:“齐惠连敢抛却成见对他倾囊相授,是位名副其实狂士。”
“可是沈泽川褊狭记仇,”风泉侧过头,“纪雷与他有仇,他便让纪雷……生不如死。那日在席上,若非韩丞冥顽不灵还在抵抗,皇上大可把他革官流放到中博,看沈泽川如何待他,必然也让他生不如死。”
殿窗外树影透在地上,深夜王宫里阒无人声。
“你是慕如亲弟弟?”李剑霆话锋转。
今日天气好,檐下备着茶案,不像是在谈公务,更像是在品茗。姚温玉青衫宽袖,饮茶时腕间红线若隐若现。乔天涯也不客气,在元琢边上椅子坐。
“什好茶,”乔天涯接过高仲雄递来茶,只是闻闻,便道,“哦,河州盛春意。”
“别看他平时跨马横刀与武将无异,”孔岭指指乔天涯,“其实是个懂茶人。”
“人生得意须尽欢,”乔天涯饮着茶,“要是有钱,就想满足口腹之欲。什好茶好酒,只要能尝尝,多少钱也花得乐意。”
姚温玉垂着眸,道:“该学学神威。”
风泉神色微动,没有草率回答。
“慕如进宫前你就做太监,她那时已经是楚王宠妾,你何必进来受苦?”李剑霆眼珠微转,“你不像福满进过内书堂,可你熟读诗书。依照慕如家世,你能认字就不错。”
风泉立刻跪在地上,道:“奴婢,奴婢……”
“朕看你双耳耳洞不是新扎,但是先帝没有赏过你耳饰,更不可能赏你耳饰。能够在幼年时耳带明珰男子非嫡即贵,你究竟,”李剑霆撑起身,停顿会儿,看向垂帷,“你究竟是从哪儿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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