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……”
马匹驰进沙三营南侧五十里外
驿站，他栽
下去，磕在地上。
“马场求……”
他坚持到这里，还没有说完话就断气。只要他到达这里就是胜利，驿站铁骑会即刻把消息传到沙三营，援兵就会南下。然而驿站里
片死寂，到处都是尸体，包括鹰房里鹰，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活口。
热浪浮动，连声鸟叫都没有。
笨，但锦衣卫已经习惯它与外表不相符速度，这都是好马。
天快亮时霍凌云停在河畔，他放马饮水，自己蹲在侧旁洗脸。
清晨河水冰凉，扑在脸上令人精神震。
霍凌云打开水囊，摁进河中，在那“咕嘟”声里，忽然看见翻滚出来暗红色。他下摁手指触摸到冰凉却柔软东西，跟着暗红色浮出来还有黑色头发。
“死人！”同样在洗脸锦衣卫低喝声，拽着头发，把尸体从水中拖出来。
霍凌云翻过尸体，尸体脸都被泡肿，他拧干淤泥，辨认着尸体身份。
“铠甲被扒掉，”锦衣卫迅速地说，“人是在上流死。”
霍凌云扯开衣物，倏忽站起来，说：“……这是铁骑。”
***
洛山连通沙三营马道上奔驰着个铁骑，他在颠簸里摇摇欲坠，在马蹄经过地面上留下长长血迹。头盔遮蔽面容，他只是个名不经传小兵。他嘴唇翕动，却只能发出气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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