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满磕得额间青紫,新伤盖旧伤。
李剑霆道:“是不好,老师……”
岑愈立即说:“殿下是储君,君当离*佞!来人,扒他罩面,把他拖下去!”
福满是司礼监太监,按照永宜年间规矩,岑愈绝不能这样喝令他。他听着近卫脚步声,双手颤抖,朝着李剑霆膝行,道:“奴婢罪该万死!奴婢……”
近卫不由分说地扒掉福满罩面,把他拖到明理堂前空地,雨“哗啦”地浇着,福满跪在中央,冻得嘴唇发青。
剑霆把轿帘掖好,催着抬轿太监赶紧往明理堂去。等李剑霆到明理堂时,岑愈已经久候。他立在檐下,看李剑霆从轿子里下来,不禁皱起眉。
储君从前不讲究这些,就是这样才能得朝臣青眼,怎太后失势,连几步路都走不得?
岑愈对李剑霆行礼,李剑霆站在檐下回礼。岑愈没立刻入内,而是肃然道:“春雨贵如油,八城良田都受着这场雨,殿下尚未登基,又无封号,怎可在宫中乘轿?”
李剑霆似是顿悟,敛衽认错,说:“学生知错。”
福满跟在后边听得此言,哪能让储君担着,这轿子可是他安排,连忙说:“殿下大病初愈,玉体金贵,这雨又大……”
岑愈道:“掌嘴!”
近卫撩起袍子,站在福满跟前就是耳光。福满被打得左耳轰鸣,他不敢躲,也不敢喊。岑愈没说停,转身掀开帘子,示意李剑霆入内,就把福满晾在空地,巴掌声没有停下。
岑愈面色骤变,喝道:“与殿下是师生谈,内宦岂敢插嘴!”
福满心道糟,立刻跪地,磕头道:“奴婢、奴婢……”
情急间竟然犯内阁朝臣大忌!
岑愈跟孔湫都是经历过潘党乱政人,最恨内宦插手政务,福满平素在办差大院里跑,贵在肯装傻,绝不会插嘴。岑愈看他今日刚到储君跟前,就敢安排轿子插嘴谈话,要是让他再待几日,不就乱套!
“你今日敢坏储君习惯,他日就敢乱储君朝政!”岑愈怫然作色,“阉贼大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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