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还早,沈泽川先搁三州杂务,问姚温玉:“元琢这几日还好?”
姚温玉膝头盖着绒毯,闻言说:“承蒙府君挂念,没什大碍。”
“茨州到端州虽然有马道,但还是隔得远,担心你路上受寒,眼下看着无碍便放心。”
姚温玉等沈泽川寒暄完,才说:“从茨州倒带
“策安故人?”沈泽川合上账,想须臾。
萧驰野在樊州有什故人?
孔岭提个醒,说:“王宪,府君还记得吗?原先在阒都户部主事,咸德八年那会儿主理禁军开支。”
沈泽川这才想起来。
说起来这个王宪,原先跟萧驰野不和,经手过泉城丝事情。他在行刺案里被香芸构陷向萧驰野行贿,因此遭遇贬谪,离都前萧驰野去户部走关系,让他没有彻底丢掉官位,只是放到中博来做事。
在端州建轻骑,那不是靠嘴皮子能拿下来差职。费盛原本以为这头肯定得归自己管,哪想沈泽川直接把姚温玉调过来,乔天涯也到。
“你也有本事,”乔天涯说,“总把心思放在这上头,反倒耽搁你自己。主子什看不到?该是你跑不。”
费盛不想在这事上跟乔天涯详谈,只问:“你怎又抽上?”
“没事干。”乔天涯熄掉,也没继续说。
***
这事别说沈泽川,就是萧驰野也忘得干二净。
王宪到灯州,没多久就遇着土匪强袭,装疯扮傻逃出衙门,跟着流民困在灯州,直到杨裘身死,孔岭前去巡查衙门时才重新冒头。
“依照二爷意思,这人本该到咱们茨州来,但当时紧跟着出事,”孔岭婉转地说,“户部就改他差,让他下到灯州去。他在灯州吃很多苦,见到时还惦记着府君跟二爷恩情。”
沈泽川细想少顷,说:“他既然肯,就把他派去茶州。他原职是户部*员,到茶州协办税赋也不算陌生。”
沈泽川信不过罗牧,这下正好,在茶州放个精于税赋王宪,就能严控罗牧账本。茶州如今最关键就是钱,只要把银子攥在手里,罗牧就翻不天。
沈泽川折扇倒握,轻轻敲在桌面上。他换新耳坠,玛瑙珠子衬得肤白,就是太扎眼,让旁人也不敢追着看。
“罗牧那头账本誊抄份,”余小再把本子呈到沈泽川跟前,“还请府君过目。”
沈泽川把账看,说:“马上春耕,看着挑个人过去,旁佐罗牧办公务,他到底是个人,两头跑也辛苦。”
这意思就是今年不能再让罗牧在茶州独大,得派个人过去牵着他。
“那倒是有个人选,”孔岭在侧旁说,“这次奉府君之命下到灯州,在那里遇见个二爷故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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