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桃茫然地摇头。
外边乔天涯灵机动,突然说:“桃子,这个人应该在咸德四年以后吏部参考名单里,你再想想看,花思谦,魏怀古,甚至是潘如贵。”
咸德四年边沙骑兵屠城,灯州还剩下人就是澹台虎他们,被萧驰野收编进禁军,灯州原先州府也死在屠杀里,彭方苗只能是咸德四年以后下派过来*员。
丁桃除会写,记忆力也相当惊人,他家本子是仿照锦衣卫听记,丁桃在跟着父亲时候就耳熟目染。当初在阒都时候,乔天涯曾经夜访过离北王府,被丁桃和骨津挡回去,当时他扔出暗器丁桃眼就能说出来历,让乔天涯至今记忆犹新。
丁桃把小本子掏出来,在“哗啦啦”翻页声中沉默。
沈泽川结合余小再说咸德六年彭方苗弹劾霍庆案程,更加确定猜测。
“货是从樊州走,”沈泽川端着茶盏,“他们直接把货送到茶石河沿岸,甚至没有通过敦州。”
“他”开始想靠爵位贿赂霍庆成为白蝎子,把霍庆手里灯州守备军变成送货护卫队,在被霍庆拒绝以后,“他”又找到灯州州府彭方苗,彭方苗收下贿赂,为此猛烈弹劾起霍庆。
“犹敬,”沈泽川忽然问余小再,“彭方苗是哪年下放到灯州?在此以前是谁学生?”
余小再冥思苦想,只能说:“……记不清,咸德四年以后中博疏忽管理,端、敦、樊、灯四州州府都换得勤,只能记起弹劾奏折……”
余小再见状,也跟着回忆起来,无意识地说:“们都察院……”
丁桃眼睛倏地亮,他卡住纸页,说:“都察院!是,都察院啊!公子,”丁桃讨赏似望着沈泽川,“阒都行刺案!当时锦衣卫旁佐都察院要查主子,那会儿有个姓傅,就是他!”
傅林叶。
沈泽川当然记得行刺案,他在那次查案中觉
官场如海,光是阒都大小要职都多如牛毛,地方琐碎更是复杂,别说中博,就是厥西十三城往下各个县丞余小再都不可能全部记住,更不要提对方是几年下放、又受过谁指点这种细枝末节。
要知道在阒都,投递名帖拜访高门,只要主家肯见,能讲上几句话,走出门就能声称自己是对方“学生”,见面必喊老师。况且咸德年以后花、潘两党祸乱朝纲,麾下走狗数不胜数。
“丁桃,”萧驰野沉默片刻,“你进来。”
丁桃惴惴不安地冒头,被萧驰野神色吓到,同手同脚地走进来。室内所有人都看向丁桃,他睁着眼睛,想看沈泽川,又不敢。
萧驰野不急,他稍微地挪下手臂,问丁桃:“你还记得‘彭方苗’这个名字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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