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达活动着肩臂,那“咔嚓”声昭示着适才都是玩笑而已。他手臂远比历熊粗壮,历熊躺在泥洼里捂着口鼻,模糊中看清吉达手臂上毒蝎子。
丁桃被倒着提起来,他怀里笔和小本子滑出来。吉达使劲地把丁桃抡起来,丁桃身上毒针暗器都跟着掉出来,他双手去捉都捉不及,大喊道:“糖!”
说时迟那时快,丁桃眼看着自己油纸包裹糖块落入只手。风过耳畔,吉达在这弹指挥间,看见白色衣袂飘落在泥面上,像是点浮雪随风来,接着再度乘风起!仰山雪寒光如秋水波湛,霎时到吉达胸前。
吉达不能退步,便抛弃丁桃,想要空出只手捉住仰山雪前刃。
但是太快,刀过前胸不过须臾,吉达没有抓住。仰山雪片刻间又随着白袖挑割向吉达咽
得好,当下伸出双臂,就着这个姿势抱住吉达腰身,扎着马步想要把吉达像树干样拔起来。
吉达抡着铁锤砸在历熊背部,历熊吃痛地大叫声,喊道:“桃子,好痛啊!”
丁桃揉着发麻胳膊,飞快地说:“用纪家拳打他!”
历熊便松开双臂,大喝声,朝着吉达胸膛就是拳。吉达竟然被历熊这拳给打退两步,历熊高兴,跟着连续几拳,拳拳到肉,把纪纲教记得清清楚楚,气势无双地回头说:“他打不——”
历熊话音还没有落下,就被吉达反手锤砸翻在地。这小子皮糙肉厚也扛不住,幸好反应极快,曲起手臂挡住头部。可即便这样,也被那力道砸掉颗牙。他含着血把牙齿吐到地上,生起气来。
“呆子!爬起来!”丁桃急声大叫。
历熊来不及爬,只能拼命翻滚,那铁锤就擦着脸颊砸在地上,泥浆溅历熊满头,他连声“呸”出嘴里泥水。丁桃急中生智,用笔搅和泥浆,蹬着历熊肩头,说:“走!”
笔猛然甩出泥水,溅在吉达眼睛里,吉达仓促地擦抹。历熊借着丁桃这脚,双掌撑地,滑身要从吉达裆下溜过去。但是他太壮,滑到半卡住,这小子根筋,非要走这条道,靠着蛮力抬身时,没把自己滑出去,反而把吉达给撂倒。
丁桃想夸奖历熊,岂料吉达抹着泥水,拽到丁桃没收回去脚踝。丁桃在这招上吃过无数次亏,早已经学聪明,脚踝紧,就立马抬起双臂护着后脑,闭眼倒地,摔下去立刻大喊:“不痛!没事!”
历熊从泥洼里爬起来,想要扑过去卡住吉达脖颈,但是才扑过去,就被早有防备吉达曲肘砸中鼻梁。历熊鼻梁立即泛起酸麻,吉达跟着又是下,把历熊带翻在泥洼里,砸得口鼻出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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