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知也看过薛修卓
策论，”姚温玉说，“同知还记得太傅心愿吗？”
沈泽川倒背如流，因为他承袭齐惠连，最明白齐惠连当年想要做什
。他沉默须臾，说：“统理大周户籍，丈量天下良田，合并地方杂税，恢复国库收支。”
姚温玉看向远山，说：“这就是薛修卓想做事情，仅从这
点讲，他和老师谋求是件事。老师有孔湫、岑愈等寒门*员支持，而薛修卓有以江青山为首实干派支持，他并不是孤立无援。”
但是眼下
玉石。
“正如你所料，”沈泽川看霜叶苍苍，山河肃穆，站在姚温玉侧旁，“他果真把江青山调回
厥西。”
“
原想，即便是为抑制茨州，江青山也该到槐州去。”周桂今日难得着劲装，也是骑马来。他拭着汗珠，说：“落霞关紧挨着泉城，泉城又是薛氏老家，他应该放心不下才对，没承想他真肯把江青山放回厥西。”
姚温玉袖里承着猫，他说：“因为落霞关与泉城地理位置，两位有这样顾虑在所难免。按照眼下情形来看，薛修卓把江青山放到槐州才对他，对薛氏最有利。”
沈泽川靴底踩过落叶，他站定，陷入沉思。
江青山如果调到槐州，是能够与茨州打擂台，阻止茨茶槐商路形成；二是能确保泉城无恙，并且与泉城携手对落霞关施压，进而给离北施压。这都是沈泽川能够想到事情，薛修卓自然也能，然而他依旧像姚温玉预料那样，放弃泉城安危，选择厥西。
“薛修卓把江青山放回去，”沈泽川神色凝重，“这才是他不好对付地方。”
此举不仅代表着薛修卓会从粮食上扼制离北、中博发展，还代表着他根本不在乎薛氏得失，换而言之就是他没有私欲，这让他和花思谦、魏怀古等人截然不同，他谋取不是方利益。
“江青山手腕强硬，治理地方很有成效，阒都传闻他眼睛里容不得沙子，实际上恰恰相反。”姚温玉屈指摸摸猫，“厥西坐拥十三城，下设两州两港，是大周如今名副其实粮仓。奚氏生意在那里做得最大，荻城花家水道也要经过那里，如果同知到过厥西，就明白厥西鼎盛绝非偶然。江青山胸襟非凡，用人不拘门第，在大事面前绝不推辞，但在小事面前却很懂分寸。该拿住绝不轻饶，该放宽绝不反悔。有这样布政使，厥西在咸德年间天灾以后能够迅速振作就不足为奇。江青山是这样人，他把薛修卓引为生平挚友，正是因为这俩人政见致，抱负相同。”
周桂闻言点头，说：“对这俩人政绩早有耳闻，当初元辅提拔薛修卓去大理寺，朝中是没人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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