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哭声大响,费盛隔着老远,卯足劲大声吼道:“
话音方落,乔天涯真松开手。那土匪被大力拖向前方,扑向乔天涯。乔天涯闪身侧避,抬腿照着土匪屁股就是脚,把人踹进人群,正摔在沈泽川脚前。
那土匪想要爬起身,目光沿着白袍向上,即将滑到沈泽川胸口时,被仰山雪剑鞘顶端抵住发心。
沈泽川改冷漠,目光凌厉,义正词严地说:“茨州是为接济茶州百姓而来,蔡域不肯让进城便罢,连粥棚也要拆吗?那你们拆便是,不要伤人。”
他声音不高不低,却叫周围人听得真切。茶州被蔡域与颜氏联手抬高粮价害得苦不堪言,当下群情悲愤,听着那被救下女人在哭,好些人竟也跟着哭。
这土匪怎知已经着计,心里只记着堂主适才说人头。因为抬不起头,他便撑着地恨道:“大当家便是茶州天,要拆要杀你们拦得住吗?!”
着喊起来:“抢粮食!蔡域派人来抢粮食!”
那头堂主听,顿时恶向胆边生,狞声大笑道:“抢粮食!谁敢挡道,就拿谁祭刀!兄弟们,冲啊!”
茨州近卫人数太少,顶不住土匪冲势。后边全是难民,这下挤作团,遍地都是被踩住哀叫。土匪见状皆起戏耍之心,拽出老弱妇孺,用刀恐吓着:“不仅抢粮,还要杀人,杀人!”
那抱着孩子女人被土匪拖头发,让明晃晃刀吓得浑身颤抖,啼哭着哀求。可是土匪素来作恶多端,见她啼哭,不仅不心生怜悯,反而齐声大笑,还要伸手去拽她怀中孩子。
谁料人群里骤然横出只手,架住那刀。
沈泽川稍微松些压着他力道,说:“这些粮食——”
说时迟那时快,土匪握起跌在咫尺刀,扬手就朝沈泽川胸口划去。乔天涯已经动,却抵不过土匪挨得近,那刀锋直挑向沈泽川。然而就是在这刹那间,土匪清楚地看见沈泽川眸中镇定,像是等待已久。
仰山雪刀鞘“砰”声侧击,撞在土匪刀侧,但随声而现还有点滴鲜红,溅在沈泽川袖间。
沈泽川身旁男人已经瘫坐在地,惊恐道:“杀人!”
乔天涯原以为那血是别人,定眼看,却是沈泽川左手在淌血。
乔天涯甩袍摆,笑嘻嘻:“杀人嘛,欺辱人家干什?哭哭啼啼听着也不痛快,手起刀落利落点!”
这土匪使力,刀却动不半分,喝道:“好家伙!松手!”
乔天涯见他涨得脸红,便稍退几步,堂主踉跄跟上。
沈泽川站在后边,说:“耍人有什意思?乔月月,松手还给他。”
乔天涯说:“好说好说,松手,马上就松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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