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人说:“空口无凭,这让兄弟们怎相信?”
孔岭便侧身,引出罗牧,说:“话不可信,罗大人话总是能信是不是?”
罗牧三番五次出手相助,光是这半月里,前后就资助这些小帮派不少银子。他们近来被蔡域打压得狠,白天都不敢出巷,那两五斗廉粮也轮不上,已经被蔡域逼到绝处,都靠罗牧养着,自然肯相信罗牧话。
罗牧清清嗓子,说:“眼下城中粮仓都由蔡域人主理,价格实在太高,别说寻常百姓,就是们这样,也吃不起。茨州出价格合适,接近阒都,更为难得是茨州承诺,日后价格绝不会上涨,已经与茨州签订文书,白纸黑字作不假。”
各位帮主相
蔡域这边大张旗鼓地召集人手,城外难民却已经汇聚成海。不过夜,有人设棚施粥消息就传遍方圆十几里,饿得面黄肌瘦难民们群聚而来,把茨州粥棚堵得水泄不通。
乔天涯看着人蜂拥而至,前头维持领粥队伍人手已经不够用,便给费盛递个眼色。费盛会意地退开,带着锦衣卫严守粮车,把茨州近卫替换过去维持队伍。这些锦衣卫乌袍带刀,个个精悍,对周围不安分人起震慑作用。
“主子,”乔天涯抬臂挡着人,对沈泽川低声说,“天快黑,咱们已经在这儿待两天夜,差不多,该退到后边去。”
沈泽川才与难民中老者攀谈完,闻言并不回头,把拿出来蓝帕子收回去,说:“留下来也无妨。”
乔天涯环顾四周,看周围人挤人,都是鸠形鹄面难民,担心会儿起冲突,有人浑水摸鱼,为抢粮伤着沈泽川,便说:“主子站后头,挨着粮车也样。”
沈泽川看层林尽染,火烧云像是撕碎红棉花,落日已经沉半,要不多久天该暗。他在城外待两天夜,现下收回目光,说:“不着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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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逐渐暗沉,城中沿街各个铺子都挑起灯笼。茶州如今没什酒肆茶楼,但是因为人牙子泛滥,所以偏角窑子开不少。蔡域要召集人手,叫都是自己帮派内部堂主,这些人依靠着蔡域生活,平素没什正经营生,喜欢恃强凌弱,在城中横行霸道,爱钻窑子,年四季都歇里头,被挨个叫出来时还提着裤头双眼惺忪,好些喝得不成样子。蔡域亲信不敢得罪人,又是哄又是捧,才把这些人请出门。
他们在这头喊名列队,另头罗牧跟孔岭也动起来。
孔岭对罗牧暗中相助各位小帮主作揖,说:“大伙儿都知道,茨州此次前来是为卖粮食。只要今夜能够化险为夷,明日米价只会更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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