汗珠淌进眼睛里,刺得邬子余几乎睁不开眼。他在烟尘滚滚里,喘不上气,看着天空变黄,那群撕烂赤猎隼正在盘旋。
“操……”邬子余悲从中来,被汗水刺痛眼睛模糊地滚着泪,个劲儿地念着,“……操!”
人已经被拖到火海边沿,马蹄声混乱。邬子余磕在石头上,他钩住栏杆,被火烧得剧痛。
天空中猎隼忽然散开,接着鹰唳从风里直冲云霄,猛在空中把住猎隼背部,双方恶斗在起。与此同时快马声由远而近,邬子余被烟呛得看不清,只能隐约瞧见高大身躯稳居在马背。
他心里惊,跟着喊道:“王爷!”
母……”邬子余缓缓握住刀,“让六队带马先走!”
亲兵翻身上马,靠近马厩帐篷全都烧起来,他带人直冲过去。马鞍忽然沉,亲兵暗道不好,紧跟着座下战马受袭仰蹄,腹部扒着个蜘蛛似边沙士兵。边沙士兵从腿侧拔出匕首,照着战马腹下捅过去。
匕首在铠甲上撞出白痕,竟然没有下捅穿。
战马已经落地,亲兵滚身下马,拔刀跟边沙士兵撞在起。离北铁骑铠甲太沉,边沙士兵被撞得脚底擦地。但是人甲没有马甲那般坚硬,亲兵砍掉对方脑袋,自己也挨刀子。
这群边沙士兵就像是蝗虫,面对离北铁骑这样困兽,选择群围死斗。邬子余才戴上头盔被掀掉,他被几人包围,马厩火势已经烧到还没有跑出来马身上,那些嘶鸣都是血,糊得邬子余双耳刺痛。
邬子余脚踝紧,听着晨阳喝声:“拖出来!”
邬子余跟着喉间收紧,他连忙哑着声音说:“拖、拖个?!老子脖、脖子还挂着呢!”
晨阳当即松手,挥刀照着邬子余颈边就是下,吓得邬子余寒毛直竖,就这套着脖子被拖出去。他在扑打里滚身灭火,喘着息抬眸,逆着阳光看
他不是能打将领,手底下士兵也是离北铁骑后备运输队伍。他们前几日才从战场退下来,已经疲惫不堪身体根本无法抵御这样强袭,更何况他还要分散出人手,去保护跟战马样重要离北军匠。
亲兵已经再次翻上马背,他驱马撞翻火势凶猛马厩栏杆,里面战马霎时奔跑而出。
邬子余说:“让军匠上马,卸掉铠甲快上马道……”
邬子余声音还在半空,后背就陡然沉。他被两个人压低身形,紧跟着被掀翻在地。失去头盔保护后脑勺重磕在地,下刻脖颈间就被套上绳索,两个人齐力拖拽着他。
邬子余拽着脖颈间收紧绳子,被勒得声音变调,冲亲兵背影犹自嘶声说:“到……咳、到营……叫朝晖北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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