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男孩儿人是韩丞,如今看来,韩丞也不过是奚鸿轩之流,都是薛修卓操纵弃子罢。子之差,满盘皆输,是草率轻敌。”
朝堂僵局维持不到半个月,太学批击韩丞热潮已经转移到八城佐证上,无数激情昂扬学生对孔湫保守之策越渐不满,他们写文悼念海良宜同时还在悼念齐惠连,他们期望中元辅不是孔湫现如今模样。
太后在韩氏小儿事情上让步,这让天下学子看到聚势成党威力。他们就像是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水滴,终将形成汪洋大海,并且认为其力可以推倒那座高墙,革除世家弊病机会就在眼前。
因为孔湫肯定韩丞八城佐证提议,太学风向就像是四月天,刹那转变。先是孔府门前被人张贴言辞激烈文章,接着曾经批击韩丞措辞都到孔湫身上。学生们愈发肯定,是以孔湫为首寒门士子过于软弱,才会使得海良宜在内阁里孤立无援,最终选择那样决然方式去进谏。他们明列永宜年间朝官,并且挨个排查这些*员是否曾与世家*员有过关系,岑愈设宴请过韩丞消息不胫而走,时间点燃学子们情绪,他们给岑愈、孔湫甚至兵部尚书陈珍都贴上“伪君子”称呼。
岑愈上朝轿子被人砸,他满头是血站在宫门口,指着天说自己不曾与世家苟且,结果被泼身脏粪。岑愈不敢相信这是不久以前学生,他在都察院二十年,参过大小朝员数不胜数,就连光诚帝他都敢参,却从来没有想过,有日自己会被骂成蝇营狗苟小人。
原先姚家直是清流表率,门三师何等光耀,即便咸徳年以后朝中无人,其影响也远超他姓,在世家、寒门之间广受尊敬。海良宜、齐惠连、孔湫等人新老朝臣,都曾受过姚家提点,永宜中兴时太学兴盛,亦与姚家太爷泛取人才分不开关系。但是如今姚家设在阒都东头祠堂被人打破门窗,若非孔湫调人去守,只怕当夜就要燃起来。
这把火甚至烧到姚温玉身上,他身为海良宜学生,却不肯入仕为官,上次太学兴动,怒骂潘如贵时候他也没有出现,新仇旧恨重重相叠,他们把曾经传颂过文章撕得彻底,将姚温玉比作窃贼,是窃取海良宜经世之学世家窃贼。
阒都彻底乱作团,八大营旦想要出兵镇压,学生们就会绝食相抵,饿死四五个人,韩丞也不敢再轻举妄动。此时远在启东忙于边郡事务戚竹音也没能幸免,花、戚联姻就在下个月,那些陈词激昂文章雪花似往启东传,大帅原本有难眠之症,现在要伏案休息时,就让戚尾给她念,骂得越难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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