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们没有足够骑兵,”澹台虎审视地形,“这狗贼也太狡猾!”
“不忙。”萧驰野站起身。
猛巡视而归,落在萧驰野肩头,跟着萧驰野起立在夜风里。风簌簌地吹动草丛,迎面散开几缕柳叶。
“五兵之中,惟火最烈①。”萧驰野再次上马,“要把火烧得他无处可藏。”
澹台虎跟着上马,说:“但是此地多树木,若是烧起来,火势只怕会蔓延到离北草场。”
津说到这里又停。
他把话说得很沉闷,屡次停下来,像是在反复确认,以防自己说错个字,他知道接下来话意味着什。
“们马都溺在沼泽里,走不。从图达龙旗往南走十几里就是离北铁骑常驻营,奇怪是那日没有人巡防,让亲信小将先行往回赶,在原地等候援兵。结果从黄昏等到次日天亮,都没有人来。担心眼线会借此进入常驻营,所以硬撑着往回赶。九死生地回到营地,却被卸刀扣押,在关押边沙俘虏牢棚里待宿,第二日被押入前帐,由常驻营将领郭韦礼主审。”
骨津略掉受审详情,他也不愿意回想,那对于他而言不是身体上疼痛,而是某种念想坍塌。
他用极轻极轻声音说:“他们说私通悍蛇部,让那夜图达龙旗更东边先锋队全军覆没,并且剥夺军中品阶,要交代是否受人指示。没做过事情,认不,质问常驻营为什前后两次忽略求援军报,他们声称没有收到。按照军律,要经过三将会审,再由现任统帅亲自画钩才能斩,但是郭韦礼口咬死世子重伤未愈,他们有代行之权,若非晨阳当日正好赶到,已经见不到公子。”
萧驰野在马上笑出声,对着澹台虎道:“不是让你烧这
沈泽川用银针挑掉烛芯,那火光灭团。他盯着那状若垂泪烛,在顷刻间已经闪过无数念头。他甚至不用晨阳和骨津提醒,也记得在兵部任书里,这个郭韦礼是萧既明手提拔起来人。
***
萧驰野沿着雷惊蛰留下痕迹,路追到旧营地北方。他下马抓把土,看向前方,微敛起双眼。
澹台虎眺望山峦,说:“继续往北就要踩着离北边线,他们不敢往那头去,只能分而逃窜。主子,怀疑他在遛人,这样追太吃力。”
“他确实在遛人,”萧驰野松开手指,“又是小股流窜,用大网自然兜不住,但是们就此分散反而会落入对方陷阱。他不肯跟正面打,就是因为吃不住禁军冲力,担心自己人被打散心。他们熟悉这片地方,所以千方百计地想要引诱们也分散成股,好逐攻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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