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桃背上吃痛,又不敢说,只能忍着,个劲地点头。
“原以为对方不过是个占据山林土匪,”孔岭与他们同往城里走,说,“可他路上谈吐不凡,虽然声称自己出身贫贱,却觉得不像。他能够掌控雷常鸣,却比雷常鸣小个辈分,猜来猜去,竟然猜不出他是谁。”
“他让雷常鸣做大当家,却能自如地调动这些匪兵,表明此人是常年在雷常鸣左右活动人。这在外人看来,很可能是心腹类角色。”萧驰野抬手牵浪淘雪襟。
“不仅如此,”沈泽川昨夜思索甚详,说,“以雷常鸣刚愎自用性格,不会甘于沦为谁棋子。此人能在匪兵之中如此有威势,说明雷常鸣没有怀疑过他,并且对他十分信服,能在雷常鸣跟前做到这个地步,血亲更容易些。成峰先生,雷常鸣有什亲戚吗?”
孔岭想片刻,说:“雷常鸣家境贫寒,只听说他家里有个妹妹,嫁给端州守备军总指挥使做妾室。后来边沙入境,他妹妹与总指挥使起被屠……”他吸气,说,“是,他妹妹给总指挥使生个儿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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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临危不惧,才为们留下时间。”萧驰野偏头擦掉脸上灰,说,“禁军在茨州南侧官道上还有伏兵,往东雷常鸣留下旧营地里也有兵马驻守,他已经陷入禁军包围,想要脱逃也不是那容易事情。”
“他最后撤退,多亏侯爷南侧援兵。”孔岭感慨道,“侯爷英明,们这就差人打开南门。”
萧驰野笑声,看向沈泽川,却没有说话。
沈泽川说:“大人与先生不忙,禁军援兵还在十几里以外官道上。”
“端州朱氏庶子,”周桂也说,“想起来,永宜年间,还是个参
周桂愣,看向丁桃,说:“这说来……”
丁桃背上还疼,他见众人都看着自己,连忙正色地点头,说:“还在官道上呢,没有往茨州来。路上公子让情急时喊这句话,说是必胜法宝,果然,喊完,那人就跑!”
孔岭对着沈泽川又要再拜,说:“同知受拜。”
雷惊蛰想要调开禁军直驱茨州,怕就是跟萧驰野正面。这个人聪明得很,他不知道萧驰野有没有真本事,但他不肯在这个时候拿自己兵力和萧驰野去赌,所以沈泽川料定他旦认为南侧还有援兵,就会立刻逃跑。然而“有援兵”这句话不论由他们这些大人谁讲,都不能马上就让雷惊蛰相信,唯独生死关头丁桃这声喊,才能让雷惊蛰确信不疑。
“好小子,”周桂此刻对丁桃喜欢得不行,恨不得认作儿子,连拍丁桃几把,夸赞道,“喊得那样真,连都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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