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这说,”乔天涯撑着柜子,侧头看眼那银子,“这种新银子不常见,他们做都是见不得光倒卖生意,般人不敢直接用厥西银子,大都是先兑换成铜钱,或是用别地推发银子。不过咸德年间国库空虚,各地新银子铸得少,如今能有十分新,就只有奚——”
就只有开凿银矿奚家银仓。
那这钱不是从沈泽川手中流出来,就是从设计套空奚家银库人手中流出来,不论是哪个,都对他们非常重要!
乔天涯在电光石火间直起身体,说:“留半人原地守夜,照顾师父,其他人跟走。费老十,你他妈真看走眼!追!”
何必为难人家呢?”
费盛骂骂咧咧,副大爷样,被乔天涯劝回去,还瞪那汉子几眼。他们这边吃起来,费盛又起来,说:“气得都忘,还要给师父送饭呢!”
孔岭已经搀扶着汉子到门口,汉子摸后脑勺手血,他回头,畏惧似看乔天涯他们几眼,又赶紧缩回脑袋,胆小怕事样子,解马,就跟孔岭走进夜色。
费盛这才卸伪装,问:“你盘问他们干什?咱们也是被通缉,临到茨州门口,少惹些事情好。”
“总觉得这个人……”乔天涯喝两口烧酒,皱着眉想片刻,“你撞他时候他真没有反应?”
“没有啊,”费盛吃两口牛肉,“人是能装,但是身体旦熟悉快速地反应,就很难在突发时控制住自己格挡动作。这人是挺古怪,但是确实不是个练把式。”
“他要是确实能控制呢?”乔天涯忽然问道。
“那他可就厉害,”费盛筷子在空中比画下,“得是纪纲师父那种境地才行。你想想侯爷,侯爷那样身躯根本无法遮掩,天赐体魄使得他爆发力强悍,他若是睡着,别说碰他,就是靠近也要留心自个性命。这种耐力得靠经年累月练习,这人看着年纪也不算大,不能吧。”
乔天涯吃菜,没再问。等到他们酒足饭饱,掌柜给乔天涯算账,退银子时费盛没事干,就顺手摸几把。他这摸却摸出不寻常,这银子成色重量跟他们从阒都带出来,由户部铸钱司直发银子有些细微不同。
费盛这个人,虽然平素争强好胜,又爱奉承,但是他看家本事却是没挑。他被这细微不同挑起疑惑,把银子拿高,细细端详片刻,问乔天涯:“中博这几年都跟厥西打交道,流动银子也大都是厥西过来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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