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奏求人,却迟迟没有回应。茨州田地开垦是大人躬亲打理,耗时三年才有这个丰收。不错,茨州确实在阒都与离北之间左右为难,可是离北有难,茨州都是全力相助。同知,说茨州是墙头草,未免诛心吧!”
“先生说得是,”沈泽川忽然改神色,正色道,“知道茨州有难处,故而特意来此与两位详谈。们开门见山,大人不肯放禁军通过,是忌惮阒都日后责难。但是如今局势已经崩塌,抱守残缺绝非上策。韩丞设计谋害天子,策安与离开阒都不是为逃命,而是为能够重拾残局。太后把持朝政,世家再度封锁阒都大门,太学还能兴盛几时?中博兵败后,大人与成峰先生屡次上奏,不正是因为花思谦敷衍事,才造就中博复兴无望吗?早在阒都时,就对中博流匪有所耳闻。悍匪不除,中博不稳,先生又怎继续重振中博?筚路蓝缕,以启山林②,对二位重振决心很是佩服,只是前路艰辛,何不索性改弦易辙,把中博事情,交给中博自己解决。”
周桂持着酒,拉住孔岭,说:“既然同知这般坦率,那也不再绕弯子。不肯放侯爷通过,确实是因为担心阒都日后追究罪责,加重茨州税收。茨州如果不顾阒都调令自作主张,只怕日后也会孤掌难鸣。没有兵马在手,也没有巨贾支援,更没有离北这样底气,同知这样劝,却没办法拿茨州百姓性命做赌注。”
“恰恰相反,”萧驰野示意孔岭坐,“兰舟这样说,不是在劝大人单打独斗。茨州挨着东北粮马道,眼下没能建立起自己完整守备军,只要大人肯容兵马来去无阻,那茨州守备军成形以前,巡防大任,这两万禁军可以代劳。”
周桂沉思不语,孔岭说:“侯爷自然是千金诺,可是也要问问侯爷,离北如今反,东北粮马道自然作废,往后离北铁骑军粮从哪里出?茨州吗?”
“东北粮马道是离北铁骑建立以后专程开辟押运要道,如此作废岂不是太可惜?”沈泽川把玩着酒杯,目光从容,“离北铁骑加上禁军总计十四万兵马,以后军粮还是要走东北粮马道。”
孔岭与周桂对视眼,他诧异地说:“侯爷如今可是顶着弑君罪名,厥西十三城岂敢再给离北铁骑筹备军粮?”
沈泽川微微笑,说:“厥西是厥西,阒都是阒都。成峰先生,既然敢这说,自然有办法。如何?只要今夜周大人同意让禁军过境,茨州日后就绝不是孤军奋战。”
周桂心下犹豫,稳着声音说:“信得过侯爷人品,可是信不过这转瞬变化局势。两位口口声声说禁军过境以后才会剿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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