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”萧驰野露牙齿,“要多惨,就说多惨。”
丁桃在本子上飞快记录。
澹台虎不放心,问:“桃子能演吗?在这儿先跟们说遍。”
丁桃揉把眼睛,捧着本子念:“主子被人害得好惨,八大营像狗似穷追不舍,追得主子连喝粥钱也没有。们离开阒都是逃命,什庄子、铺子都没来得及收拾,府里头银子也没取,兜里跟羊粪球样光。主子在神武大街耳饰铺子里还欠好几千两银子呢,现在也还不。沈大人淋雨生病,病得好厉害,可是没钱请大夫,贫贱夫……呃……大人也弃主子。现在兵马都饿着肚子跑路,太饿,饿得嘴里直泛酸水,实在受不,就带着几个兄弟跑到路上打家劫舍混点钱。们原本都是好人家儿郎,被逼到这个地步,都是跟错人,现在吃些东西继续赶路,要去丹城投奔韩靳!韩靳好啊,韩靳有钱还有粮,跟着他才有前途!前途就是……”
丁桃念得声情并茂。
萧驰野说:“主子觉得你说得很好。老虎,扒他小袍子,糊他脸泥,再给他三串铜钱,让他赶紧上路。不用下馆子吃喝,你就在镇子里头沿街敲碗——你巴巴地望着兰舟干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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