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半辈子,终于等到你做官建府,你却犯下这样大错。”沈泽川格外怜悯,说,“今后留她孤苦伶仃个人,还要因为这案子受人唾骂,你怎这样狠心?”
杨诚忍不住放声大哭,他本就是读书人,知道礼义廉耻,在家时侍奉老母最为孝顺。他双手掩面,哭道:“犯下这样猪狗不如大错,没脸再见她老人家!”
“这案子还没结,斩不斩还有待商榷。”萧驰野扔供词,睨着他,“你既然还知道羞耻,便不算泯灭良知。接下来问你话,概不会录入供词里,你若是如实回答,就想尽法子保你命,让你老母能够安度晚年。但你若是胆敢敷衍搪塞,立刻着人在端成门下把你斩首示众。你封驿报捅魏怀古,砸许多人金饭碗,你是这生意里边人,你最明白那些孤儿寡母会有什下场。没有萧策安作保,你门老小性命就危在旦夕。”
杨诚哭半晌,待到他停下时,沈泽川亲自给他端杯热茶。他仓促地抹泪,连连道谢,双手捧着茶又沉默许久,说:“侯爷肯保……就是对再造之恩。不敢奢求再入仕途,只想求个流放。这案子牵扯甚广,不是时半刻能够讲明白事情,慢慢与侯爷说。”
“大周自从咸德元年开始,国库就消耗甚巨。户部账都是糊涂账,花思谦身为内阁元辅,联合潘如贵批许多靡费公帑工程,好比琴州琳琅园,大多都不是要真正建成型,这些园子仅仅是为有个由头经过内阁审批,大家起套出国库里银子。这都是行内皆知事情,官商勾结,银子真就像是流水样地到这些人口袋里。”
“咸德四年是魏怀古带着下水,实话实说,侯爷,知道这钱不该碰,可是没有办法。们地方官入都,潘、花双党轮流上门要冰敬,那几年流传最广酌银升官你也定听说过。世家有世家体面,真正被这些冰敬、炭敬耽搁都是这样寒门*员。没钱就入不中枢,没钱就没有差事可办。”
“那年厥西遇着蝗灾,十三城颗粒无收,是江/青山力担责,保下们,强行打开商仓为厥西百姓放赈济粮,这才没有闹出饥荒。江/青山也因为此事,成厥西巨贾们眼中钉,那时候阒都也知道,赌债人都追到他府中,他母亲那个年纪,还要织布还债。但是他还是什债,们都心知肚明,他是在为朝廷还债。可是有件事,别人不知道,们厥西布政司最清楚,就是中博兵败太及时。”
“为什这样说?当时国库空虚,厥西遇灾,离北、边郡还要和边沙骑兵周旋,往下河州也收成不好,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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