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不是,”沈泽川说,“早已与你讲过真心话,这些事情你得问薛修卓。看这钥匙你拿得紧,也不强求,正如你说,想要联手,两个人缺不可。这会可以把齐惠连给吗?”
奚鸿轩推开椅子,起身说:“早叫人去接他,你等这几日,不着急再等这会儿。”
他大腹便便,迈着步子消食,像是在考虑什,最后走到门边,跨出去,喊道:“人呢?”
外边侍从低声答句什。
奚鸿轩没听清,便就势走下阶。他下阶又走几步,院内死寂,他猛然回身,喝道:“关门!”
打理生意,以钱生钱多好啊。日后你需要多少,只管给说个数就行。”
他稳坐在椅子上,前头喧杂声不知不觉已经消失。这堂屋门窗大开,外边笼着墨色垂柳像是排挤在窗口往里瞧吊死鬼。长夜岑寂,烛花微爆,那侍奉仆从们也全部消失不见,仿佛只剩他们俩人。
沈泽川缓靠在椅背,说:“此时,彼时,出那牢门,二少果真硬气。”
“酒饱饭足,惬意,哪都不痛。”奚鸿轩看着沈泽川,指指自己脑袋,“还清醒着呢。跟你说,齐惠连和钥匙没有二选,你只能要齐惠连。只要你点头,马上把人给你。”
沈泽川也不忙,袖袋里小竹扇滑出来,他捏着上下掂量会儿,说:“咱们方才可不是这谈。”
堂屋大开门顿时紧闭,窗子“啪”地落下挡板,眨眼间把堂屋封个彻底。夜风萧萧,凄柳摇晃,数道身影渐浮出夜色,把堂屋围得水泄不通。
奚鸿轩恨得咬牙,撕破伪装,说:“沈泽川!你还想要回齐惠连?贪心不足蛇吞象!把老子当成傻子摆布,今夜就要你命!”
奚鸿轩瓮声瓮气地回答:“生意场上瞬息万变嘛,适才你握着筹码,此刻是握着你筹码,商讨事情自然也要跟着变变。”
“要是坚持两个都要呢?”沈泽川笑。
“那就只能竹篮打水场空。”奚鸿轩轻拍拍肚子,“奉劝你,兰舟,别做那贪心鬼,常言道知足常乐,你已经拿走四百万,不追究,这已经够意思吧?”
“钱还没运到手里,就不算已经拿到。”沈泽川没给他透露这四百万两分成两份由东北粮马道转运事情,而是说,“路上也不好走,你比更清楚。”
“押运通道有,江|青山再能耐也不能时时都盯着下边。”奚鸿轩已然占据上风,“可以想法子把钱弄给你,还是那句话,兰舟,这四百万甘愿给你。可你得与说几句实话,这次坍塌、涨水、疫病三件事情,到底是不是你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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